这样子真是诱人极了,雷恩几乎当场喷鼻血,低头覆下一个绵长的热吻,喘息之间,唇舌的感触异常甜蜜,当他抬头的时候,许凤擎甚至迎了上来,颤动着双唇向他索吻,雷恩欣喜若狂,当然热情万分地亲了下去,许凤擎无意识地低喃,泄愤似地厮咬着他,喘息越来越急促,扣在他肩头的手指也越抓越紧,最后随着一声低泣似的呻吟,白液飞溅。
释放过后,许凤擎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平复了喘息,看到对方把沾在指间的白液送到嘴边舔,他一阵恶寒,又羞恼得要命,于是一把拽下雷恩的手,低声斥道:“你怎么这么变态!?”
那个地方还残留着被撑开进入的恐怖感觉,但是又热得让他害怕,灼热地、空虚地,竟然想留住对方肆意抽插的手指……他一定是疯了!不仅被这混球用两根手指玩弄到高潮,还恬不知耻地想要更多!
越想越害怕,许凤擎使出吃奶的劲挣脱雷恩的怀抱,连滚带爬地下床,跌跌撞撞地沖进浴室,然后砰一声甩上门。
把水开到最大,站在莲蓬头底下狂沖,拼命想冲掉一身燥热,股后被侵入过的地方不受控制地收缩着,里面更是微微脉动,仿佛才享受了开胃小菜,正意犹未尽地期待大餐。
完蛋了!他怎么变得这么饥渴!?
这一定是雷恩的陷阱!那个王八蛋正用大量毒素麻痹他的神经,许凤擎觉得自己像是被抗生素培养出来的超级细菌一样,对情事的恐惧感竟然渐渐消弭,对雷恩的肉体(包括那根)的排斥感也远不如以前那么强烈。
难道他已经被那个变态色情狂吃得死死了?许凤擎沮丧地洗去一身暧昧,披上浴袍,从敞开的领口还能看到成片成片的吻痕,像出疹子一样碍眼。
阴沉着一张脸走出来,雷恩正靠在床头,笑瞇瞇地看着他,许凤擎从他健硕的胸膛一路瞄下去,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消肿了,他可不想睡觉的时候还面临一个恐怖分子的威胁。
脸色不太好看地走到床边,他居高临下地瞪着雷恩,说:“你去睡客房。”
雷恩装聋,躺平身体,还空出一半床位给他,许凤擎本来对这小子也没抱多大希望,但是有些话不吐不快,他微微抬高音量,说:“你给我听好了,我们约法三章……”
雷恩很不给面子地翻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后背,许凤擎不禁气结,这个傢伙已经嚣张到快爬到自己头上了,可是偏偏奈何不了他——打架不是对手,骂他好像在骂对面那堵墙,牛皮糖一块,赶不走嚼不烂,还时不时黏到自己身上来。
郁闷了一会儿,许凤擎发现试图教育这家伙纯粹是浪费时间,他虽然身为教育工作者,可是还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所以也就不做徒劳之事了,爬上床,睡觉。
本来是一人一边各自为政的,结果没多久雷恩就翻过身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我爱你。”
许凤擎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虽然充满了不屑的味道,唇角却悄悄地挑了起来。
早晨雷恩叫了员工餐厅的外送——这家伙适应环境的能力比蟑螂还强——早餐摆上桌才叫他起床,一路伺候着刷牙洗脸换衣服吃饭,只差没一勺勺喂到他嘴里。
感觉像是蜜月中的新婚夫妻,甜得发腻,许凤擎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前,快速解决了培根蛋捲和烤吐司,灌了一杯咖啡,然后摸摸肚皮挪到沙发上看报纸。
雷恩像个勤劳的家庭主妇一样任劳任怨地收拾清洗食具,又给许凤擎续了咖啡,然后也转移到沙发上,很识趣地没来骚扰他,而是埋头翻什么东西,一边翻一边闷笑得肩膀直颤。
许凤擎放下报纸,好奇地朝雷恩看了一眼,发现他正翻一本影集,满脸贱兮兮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待凑上前看清了那里的内容之后,许凤擎脑袋嗡地一声,后背的寒毛全炸了起来,像猫扑老鼠一样扑向那本影集,喝道:“你从哪弄来的!?”
糗到头大,这本影集集他的成长乌龙史之精华,从穿开裆裤时,一直到十六岁出国前夕,有过生日被抹了一脸奶油的、有鼻孔里插两根葱装象的、有把头发梳成熊猫烧香的……总之都是他从小到大见不得人的傻样,这本影集万一流传出去,松园私立有史以来最威严冷峻的校长许凤擎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校医院齿科门诊估计会大排长龙。
雷恩眼疾手快,把影集高高地举过头顶,张开手臂稳稳地把许凤擎揽到身前,说:“这是我的,是大哥给我的圣诞礼物。”
许凤擎一下子没了气势,软趴趴地伏在他胸前,脸涨得通红,讷讷地说:“把它还给我吧,好丢脸……”
“不还,它是我的。”
雷恩斩钉截铁地拒绝,一根手指点点他的脑门,补充了一句:“你也是我的。”
被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许凤擎心跳加速,心虚地看着翻页过去,自己八岁时生水痘涂了一脸药水的蠢样,挣扎再三,罢罢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声音压得更低,哼哼唧唧地说:“还给我吧,求你了……”
雷恩虎躯一震,胸口像被高压钻头打到一样,一颗心霎时融化,软得连个气泡都冒不出来,他爱恋地抚上许凤擎红得发烫的脸颊,柔声说:“还你可以,有个条件。”
“没问题!”
许凤擎瞬间复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暗自打算拿到手之后要把这东西挫骨扬灰然后挖地三尺深埋,没想到雷恩狡黠地一笑,一语双关地说:“我想看的时候,你要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