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笑怔道:“云儿也是太妃的亲孙啊!”
“亲孙?”
韦梦盈冷笑着睨了眼女儿,“不是为娘戳你痛处,但你以为天下像庞氏那样的人,独她一份?”
想到自己祖母,宋宜笑也没话说了。
韦梦盈却又意味深长道:“再说,这眼节骨上动手,冲的又是云儿,必须是那老东西,方是对咱们娘儿几个最有利的!”
见女儿神情怔忪,她笑了笑,“懂了吗?”
……合着亲娘对幕后真凶兴趣不大,反正铁了心要把罪名扣到婆婆头上去!
“说祖母会害亲孙,一般来说人家是不相信的。”
宋宜笑马上又想到,“但,前不久太妃刚刚打算牺牲六小姐为三公子铺路……”
既然能为了喜欢的嫡孙牺牲庶孙女,那么为了喜欢的嫡孙,再干掉一个不喜欢的继室嫡出孙,好像,也不无可能?
宋宜笑再次见识了亲娘的手段!
“恐怕娘她才得知了六小姐的事,就开始布这个局了!”
觐见太后
宋宜笑打从心眼里不想趟衡山王府的混水,但所谓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已经不是在河边走的问题了,是索性在河里长大的--至今还没上岸呢!
所以察觉到韦梦盈的打算后,虽然暗暗为陆冠伦担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把陆冠云照顾好。
不知道是不是陆冠云来之前被叮嘱过,韦梦盈走后,他就紧紧粘上了宋宜笑。
吃饭要姐姐喂、喝水要姐姐倒、玩也要姐姐陪,到晚上该安置了,也非要跟着姐姐睡--宋宜笑左哄右哄无果,只好依了他。
她现在因为正在“养伤”
,没什么事儿要做,弟弟缠得紧一点,倒也无所谓。
就是这么一来,便没功夫过问韦婵的事了。
次日沐浴时,宋宜笑才把外衫解下,就听陆冠云在浴房外一迭声的催促:“姐姐好了吗?姐姐怎么还不出来?”
她叹口气,无可奈何的对锦熏道:“回头你跟赵妈妈说声,请她帮问一问表妹寿宴上是不是被冲撞了吧!”
锦熏找机会把话带给了赵妈妈,赵妈妈去旁敲侧击了一番,韦婵却始终笑着否认。
赵妈妈到底只是奴婢,表小姐不肯说,她总不能逼着表小姐说吧?只好就这么给宋宜笑复命。
宋宜笑瞥一眼正抓着自己裙裾要抱的弟弟,扯了扯嘴角:“要不问娘有空管一管么?”
她如今算是被这小祖宗整个包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