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潇和胡正言争出个高下的时候,四个人终于能好好站在一起,正常地谈判一下。
“你们来干什么的?”
苗暄回头找了找,已经意识到云墨和龙唯一不见了。
她辛辛苦苦在群里发了那么多红包,还不是为了帮肖潇找到和云墨共处的机会,现在全被这两个男生搞砸了。
胡正言还觉得自己占理,“你们又是来干什么的?”
他可是要来给云墨通风报信的,却发现龙唯一竟然伙同外人把自己表哥往外推。
“现在好了,人都跑了。”
苗暄在地上用力跺了一脚,气哼哼地拉着肖潇走了。
平白招了一顿骂的胡正言还没转过来圈,问穆然:“她们气的什么劲啊?”
穆然正在发愁,他和龙唯一的关系在初中时忽然就断了,再接触起来也都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他本以为龙唯一这些年长进不大,性格还像以前那样内向,又孤僻,即使初识能凭可爱的外表招人喜欢,到后来也都会被她的古怪性格赶走。
可今天他才发现,龙唯一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她能说能笑,活蹦乱跳,人也变得有趣起来,和初中后来他见到的自闭小胖妹截然不同。
他从不介意多认识一些有趣的朋友,不过只过了一个下午,全都毁了。
明天他还要当六千米马拉松的安全员,这要他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龙唯一啊?
“诶!穆然!”
胡正言还在推他。
穆然忽然很羡慕胡正言这
种情商不太高的人,想的不多,过的也轻松。
晚上回家,云墨给龙唯一看了手机收到的消息,“这个是一开始联系我的号码,不过不能拨回去,只能被动接听。”
龙唯一恨恨地把那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云墨被她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你拉黑也没用。”
“拉黑了我心里好受点。”
龙唯一端起云墨的水杯咕咚咕咚大口喝,“他们带你走了,不用经过我同意的吗?”
云墨没回答,只给她手中的水杯里添了热水。
“我走了之后你还要多喝水,秋天干燥,水喝少了就不漂亮了。”
他像送儿女远行的老母亲一样,不厌其烦地重复交代一些小事。
龙唯一撅着嘴,眼泪就在眼眶打转。
“还有啊,六千米呢,跑得动就跑,跑不动只要你比那个乐芝跑得多就行,别把自己累坏了。”
云墨轻轻用手理顺她已经长到肩胛骨的头发,“我之前跟你说一定要跑完都是逗你的,你千万别把自己累坏了。”
他说得越多,龙唯一就越想哭。
“你干什么啊!”
她扁扁嘴,拿了张纸擦鼻水。“你非要把我说哭吗?你不是还没急着走吗!”
龙唯一哼哼唧唧地,像只受伤的小兽。
“对啊,就是想逗你哭。”
云墨也抽了一张纸,细心地帮她擦眼泪,“我不是不知道怎么说话能逗你开心,但是我现在想看你哭。”
他这么说,龙唯一反而笑了,只是脸上的泪痕还在灯光
下反光,像蜗牛爬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