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不出这个门子才会不知道,今儿外头都传遍了,说你惠雅郡主的前夫婿,那位稷家郎君是个身子有损,不能生养的。”
“什么?二哥哥你从何处听说的?”
安宣宁闻言,手中的扇子都掉在了地上,这事怎么会闹到尽人皆知,就算稷徵有意传播,陈国桢也不会任由这样的事传遍淮扬才是。
安宣止眼疾手快地接住快要落地的扇子:“听你话里的意思,你知晓这事?”
安宣宁:“如今只怕不只是咱们淮扬知道,京城也是闹得尽人皆知,昨儿陈大人府上的宴会,他亲自说了这事,怎的陈大人就放任着这般传扬开了。”
安宣止今日听了这话,是觉得极畅快的:“我倒是觉得挺好,从前你背了多少骂名,背地里被人说了多少闲话,如今也该换他尝尝了。”
安宣宁:“我心里有些没底,旁人不知,哥哥你是知道的,若真是我二人其中身子有损,又哪里来的穗儿?”
安宣止大手一挥,无所谓道:“说到底已经是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日后只是远远的就是了,你也不必思虑过多。”
“嗯。”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七夕过十天,七月十七这日,魏氏一早就见了红,好在府里住着府医和两位早早就找好的稳婆,疼了一整个白日,傍晚晚霞漫天之时,安阳侯府世子夫人顺利产下一位小公子,孩子的哭声安定了所有人悬着的心。
魏氏是头一次生产,即使准备得齐全,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定,安宣宁一早就过去,进了产房陪着嫂嫂,直到魏氏生产之后不抵疲倦,睡了过去,安宣宁才松开被攥的通红的手出房间,将空间留给她们一家三口。
安宣景早早地就进去了,陪在妻子和孩子身边,安阳侯和安阳侯夫人怕打扰儿媳休息,就在外头等着,旁边还有被安宣止抱着已经睡着的穗儿。
见安宣宁出来,宣氏才起身上前,有些急切地关心:“阿宁,你嫂嫂怎么样?”
安宣宁:“母亲放心,嫂嫂安然无恙,只是太累了,现下已经在休息,兄长也在一旁陪着呢。”
“好好好,只要人没事怎么好都好。”
安阳侯感叹。
宣氏这才放心喃喃道:“妇人生产是鬼门关闯一遭,阿蔻可是受苦了,就让她好好休息。”
“嗯,方才稳婆将孩子抱出来,阿娘可看到了。”
宣氏喜笑颜开:“看到了,看到了,刚出生就白白净净的,像阿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