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石冷冷地说“这不正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吗”
回想起那日生的事情,白流石恨得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
那个裸足的恶毒女人,把他骗进那个男人的房间后,趁他不备将他打昏。再次醒来,白流石只觉得全身上下仿佛撕裂般的剧痛,身体里游走的血液像熔浆一样火烧火燎的,滚烫得似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太痛苦了身后幽幽的烛火照亮他流淌到地板上的血,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狱中。他甚至想过干脆一头撞到柱子上以了结这份痛楚,可当他看到那群人用看牲口一样的眼神看他时,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不能死。他一定要努力活下去,然后把这些人全部杀掉。
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撑着白流石拼尽全力从那所教堂里逃了出去,庆幸的是并没有人追出来。看来他们也认定自己必死无疑了吧白流石虚弱地自嘲一笑,在寂寥的夜色中拖着残破的身躯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别墅。
餐桌上还摆着时濑为他准备的水饺,虽然早就凉透了。白流石想到时濑已经被那个绿眼睛的异国少年抢走,对蒂诺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他的金丝雀,他的缪斯,他的画中人,他的。
无论如何,他要夺回来。
***
蒂诺听了白流石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吧你照过镜子吗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谁会想看到啊”
蒂诺刻薄地打量白流石,眼神讥诮而冰冷,“实验失败了,你不过是个残次品罢了。残次品就应该趁早去死,省得污了别人的眼睛。”
白流石在听到“残次品”
三个字的瞬间,身上的黑色纹路似乎又加深了一些。时濑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奇怪的是,白流石并没有因为蒂诺的刻薄话而暴走。他微微抬眼,扫视一圈,轻声问“你们几个,有谁要抢走我的金丝雀吗我先说了,今天她只能跟我走,谁也不能拦我。”
蒂诺当即嗤笑一声。
路原一听,激动地刚要跨出一步,就被息掩星一把扯住了。
“你干嘛拦我”
路原奇怪地看向息掩星。
息掩星朝路原努了努嘴,路原莫名其妙地看了过去。
时濑正侧身背对着他们,左手背在身后轻微的摆动,幅度很小,如果不是息掩星看得仔细的话,根本注意不到。
息掩星低声对路原说“她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路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路原虽然不明白时濑想要做什么,但他相信时濑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立即老老实实地停下动作,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息掩星静静地盯着时濑,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
时濑余光瞥了眼身后的息掩星和路原,知道他们已经看到自己的手势了,慢慢看向白流石“白老师,对不起,我今天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怀念我们在一起时的生活吗,时濑”
白流石看向时濑的眼神温柔得似乎有月色流泻。
这么久没见,她仍然像初次相遇时那样完美,苍白脆弱地像一只精致的人偶。
还是那个需要他精心呵护的乖孩子。
时濑的视线落到蒂诺的身上“白老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不得不告诉你。”
她指了指一旁的蒂诺,抱歉地看向白流石“我和他是同伴,不论生死都只能和他在一起。白老师,你还是死心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蒂诺闻言,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时濑“小狐狸,居然敢利用我啊。”
时濑一脸无辜“刚才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吗”
蒂诺歪了下头,弯下腰凑近时濑的脸,就在时濑紧张地闭上双眼时,他突然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