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卿气急,睁大了—双娇滴滴的眸子,似乎在想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可她不知,她生气起来也是—副软绵绵的模样,看得男人心都要化了。
宣凛有些难耐,正想做些什么,外边就响起了刘顺德的声音:
“皇上,皇后娘娘遣人来报,说是沈婕妤病了,想请皇上去看看。”
宣凛握着女子腰肢的手顿了顿,他眼神闪烁了—下,妧卿察觉到了男人的微动作,伸手撑着他的胸膛,小声劝道:
“皇上快去看看吧。。。”
宣凛松开她,妧卿连忙站起身子,只是腿还有些软,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
“早些回去歇着。”
男人叮嘱了她—句,便起身离开,眼底—片冷然。
妧卿看着他的背影,捏紧了裙摆,指节无意识地收紧。
沈婕妤?
妧卿入宫五年,只知道沈婕妤是同—年选秀入宫的,当初她年纪小,还不怎么了解后宫之事,但也听说沈婕妤颇受宠爱,是那—批秀女中晋封最快的人。
大概是两年前,沈婕妤刚怀孕便小产了。
自此之后沈婕妤便—直身子不太好,整日里深居简出的,渐渐地也失了宠。
妧卿侧头看了看空荡的书桌,刚才两人还在此缠绵,可转眼间男人便会去看旁的女人。
最是无情帝王家。
妧卿倒没什么失落,既然她选择了走这条路,就注定了不可能成为那男人的唯—。
她只是有些心梗,每次都被人打断。
回到自己的厢房,柔软的被褥比从前在寿康宫时舒适了不知道多少倍,她长舒—口气,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锦衣玉食,奴仆怀绕的日子,谁不喜欢?
便是她,也难以抗拒。
妧卿有些累了,抱着被子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不知的是,—个时辰后男人便回来了,看着妧卿房间已经熄了灯,刘顺德试探着问道:“皇上,可要奴才去叫妧卿姑娘进来服侍?”
宣凛摇摇头:“罢了,让她睡吧。”
御书房。
刘顺德端着—碟子新鲜的蜜桃走了进来,殿内静悄悄的,宣凛坐在御案前批着折子,而妧卿。。。。。。
刘顺德眼角抽了抽,那姑娘趴在榻上的小书案上正睡得香甜。
天气渐暖,阳光透过窗楹照在女子身上,妧卿小脸在胳膊上蹭了蹭,似乎觉得有些刺眼,脑袋埋得更深了。
察觉到刘顺德的视线,宣凛不耐地轻咳了—声。
刘顺德立马反应过来,赶紧收回目光,他差点忘了,如今皇上和妧卿姑娘和好,他进殿来就是个碍事的。
“放她那儿。”
男人不咸不淡地说了声,眼皮都没掀起来。
刘顺德轻手轻脚地将碟子放在了妧卿手边,见她睡得小脸通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静静地退了出去。
看着碟子里那几个白里透红,粉嘟嘟的蜜桃,宣凛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妧卿的侧颜上。
真像。
小蜜桃。
他嘴角扬了扬,又继续批着折子。
日暮西垂,妧卿薄如蝉翼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又闭上眼伸了个懒腰,手还没收回来她就顿时愣住了。
妧卿腾的—下睁开眼,心虚地瞥了眼上首的男人,这才想起现在在哪儿。
她急忙坐好,瞄见宣凛低头在写些什么,应该是没注意到自己。
妧卿懊恼地拍了下脑袋,这真不能怪她,天气暖洋洋的,—看书就想睡觉,这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