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罗昶突然想起有传言说,两月前有个女子被池临关入暗牢,却不许用重刑折磨,只许用普通鞭刑,但不过关了两日就被他亲手带了回去。
无人知晓那女子的身份,这件事便被草草压下,如今答案呼之欲出,辛罗昶呼吸都重了几分。
“尊后身份尊贵,岂可由我等审问?”
池临毫不动容道:“大婚之日,她身着嫁衣,担着尊后的名分,护着一个外人私逃出境,可曾记得她到底是谁的人?”
“她不是九死不悔、愿意一力承担吗?如此我便遂了她的愿!”
“至于那些跟她有接触的,算起来也有上百人,她一天不说,便打杀几个,想来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用了!”
“至于该如何定罪、如何处置,就要看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辛罗昶脊背凉,没想到池临真的狠心对她使用这般手段,收下那鞭子,半晌才僵硬道:“是!”
“涉余颉,你负责协助核实,记住!我只要真话!”
池临忽然对一旁默不作声的涉余颉吩咐道。
涉余颉颔:“属下遵令!”
池临低头看向桑妤,那人烧的嘴唇都有几分干裂,便拿起旁边的药碗,徐徐的喂了点儿汤水进去,干裂的唇才恢复了几分润泽。
动作温柔细致到令人疑惑,仿佛刚刚那个态度冰冷狠厉,要求审问责罚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辛罗昶和涉余颉一动不敢动,像个没有思想的石柱子一般,默默等着池临的下一道旨意。
池临收回手,站起身来走到台陛之下,背对着两人淡漠道:“将她带下去!”
辛罗昶上前托着桑妤的头,想要将她从榻上抱起,只听台下一声沉闷的物体落地声响起。
“咚!”
辛罗昶动作愣住,回头看去。
只见池临正目光森寒的望着他,道:“涉余颉,你去!”
“是!”
涉余颉恭敬道,随后便从辛罗昶手里将桑妤的身子揽起,轻飘飘的托在怀里。
涉余颉眉目低敛,不敢有半分逾矩,从池临身后稳稳行过。
辛罗昶也一并随同退下,将要踏出殿门之时,又听见那人说。
“将殿中所有侍女,一并押下,她身边只留紫月一个!”
“是!”
……
桑妤半有意识时,已经到了半夜,只觉得嗓子疼的也如同被火灼过,下意识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