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山刚回到家门口,就见一辆庞然大物停在那儿,便知道是弟弟回来了。
他匆匆走进院子,两个孩子捧着糖果和玩具正在打闹。
见他回来立刻躲回房间。
周月梅见此场景无奈摇摇头,她这个丈夫平日沉默寡言,对待孩子也有些严厉。
弄得孩子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
江家兄弟二人和父母在堂屋话家常。
梁舒坐在灶前给灶堂里添火,大嫂在炒菜。
妯娌两人时隔一年多再见面也并不陌生。
“嫂子,你比我走之前又瘦了,是不是在家太忙了?”
周月梅炒菜的手一顿,脸上的难过一闪而过,却被梁舒捕捉到。
“也还好,忙来忙去还是那些活儿。”
“活永远干不完,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
你一个女人家平时更要多注意身体。
我给你带了些八珍糕,女同志吃这个很补,还有奶粉,如果你喝不惯可以加点白糖在里面。
不要什么都省着,想着丈夫,想着孩子,单单忘了自己。”
梁舒是一个看的很开的人,确实的说她也是个利己主义者。
没办法,两世为人她的生活环境要求她,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以自己为中心。
只有自己过得好了才是真的好。
听了弟媳妇的话,周月梅眼眶一酸,抬手擦了擦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
“嫂子,你怎么还哭了,受委屈了?”
江家父母应该不会做出苛待大嫂的事情吧?
毕竟她也跟他们生活过一段时间。
“没、没受委屈,只是水汽太大,迷了眼。”
“那你来烧火,我来炒。”
无论什么原因,对方现在都需要平复情绪。
炒菜这么简单的事情换着干也可以。
只是她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周月梅这般委屈?
既然她不愿意说自己当然不能勉强。
“对了,嫂子,你做衣服的手艺是真好,从哪儿学来的?”
周月梅也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听到梁舒提到做衣服这件事。
不禁想起当初她送她的那件旗袍。
“送你的衣服穿了?”
“只穿了一次。”
周月梅见她那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