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朔半不情愿的被老头子拉着往前走,满脸都写着为难,只是从眼睛里面能看出一抹狡诈的笑。
老头是真慌了,这吃惯了嘴,再吃这粗茶淡饭简直无法下咽。
“现在就开始拜师吧,茶水在这里,这一拜就不能再拜别人了,知道了吗?”
老头连茶都给他准备好了,迫不及待的坐下看着他。
“好吧,师傅在上,请喝茶。”
景朔也没有说多话,赶紧跪了下来,恭敬的端起茶杯。
“诶,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我的一身本领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按理说你这个年龄习武已是很晚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头接过景朔手里的茶喝了一口。
景朔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在老头的虚扶中站了起来。
“既然拜师了,也就别耽误了,你都这个年龄了,也不知道还行不行,先去那边扎一个时辰的马步我看看你的体格。”
老头悠闲的躺下,随意的说着。
景朔按照老头说的,找到一个地方蹲下,前半个时辰还很轻松,到了后半个时辰,他的脚完全麻了,想站起来活动一下,没想到刚动老头就走过来一板子拍下来。
“让你起来了吗?连一个时辰都蹲不了,你还学什么武,后面比现在苦多了,你连这个都坚持不了,趁早回去算了。”
老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景朔咬紧牙关又缓缓蹲了下去,只是看见双脚不停的抖动,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两旁遗落下来的头。
他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整个腿现在已经不是麻,是一种痛,但想到自己要是不强大起来,别人还是可以随意欺负自己的家人,他尽量的忍了下去,心里不断地想起弟弟妹妹,想起那个女人,然而他现他想得最多的竟是那个女人。
就这样不断地给自己洗脑,不断地忽略下半身的疼痛,景朔挺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受。终于听见他师父出了声音。
“可以了,站起来活动活动,你看你那样子,就最简单的扎个马步就像要了你的命一样,你这样还怎么学习武功,说出去你是我的徒弟我都嫌丢脸。赶紧休息一刻钟,把那堆柴火给我移到那边去。”
老头脸上满是不满意。
景朔听到老头的话,缓缓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抬起那早已没有知觉的脚,一股刺痛袭遍全身,两只脚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完全不听指挥,脚一软,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老头满是嫌弃的看着地上的人;“你说说你,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扎马步会摔倒的人,你可真是三岁小儿都比不上,赶紧站起来,坐着干什么。”
景朔双手撑着地脚缓缓的弯曲,慢慢的借助墙站了起来,在小步的活动着早已没有知觉的脚。
一刻钟后,老头也不管他是不是缓过来了,叫他立马过去搬柴火。景朔只有拖着有了一点知觉的脚慢慢的移动。
“你能不能快点,这都多久了,还没有缓过来呢?你到底怎么回事,还要不要学了,我可告诉你,你耽误的是你自己的时间,今天不把这堆柴火给我搬完可是不准回家的。”
说完也不顾景朔的反应,自顾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起来。
景朔看着这堆柴火叹了一口气,这么大堆要搬完估计得搬到明天,没有办法只有认命的搬了起来。
“你不能一次多搬几块啊,就你这样搬估计得搬十天半月,我去睡个回笼觉了,你自己慢慢搬吧。”
说着也不管他径直的走进了房间。
景朔看着走进去的老头,手上也加快了度,就这样景朔从早上蹲完马步之后就一直在搬柴块,就是中午吃饭休息了一刻钟,吃完立马又开始了,景朔从来没有这样累过,双臂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整个手臂完全抬不起来了,仔细看两只手还在不停地抖,可是老头还是不满意,不停的催促着他,他只能凭着本能不停的挥动着手臂。
直到凌晨,终于搬完最后一块,他直接累得瘫倒在了地上,他真想就这样睡过去,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得回去,挣扎着爬起来,缓缓的移动中好似铅块重的脚,慢慢的向着家里走去。
舒未一天都没有看见景朔,知道景朔去找师傅了,但是去了哪里从来没有跟她讲过,白天还好,没有担心,到了晚上他还没有回来,舒未也就有点心不在焉了,时不时的往门口张望,一直到最后一桌客人离开,可是还是没有见到景朔,舒未有点急了,把几个孩子收拾干净弄上床睡着之后,又出来等,一直等到凌晨还没有回来,她的心里不安极了,想要出去找,但是想到自己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出去也危险,不能把这个时代和现代相比,她不能跟着去添乱,到时候别景朔没事,她还出事了。
就这样心里的不安扩大到了最后,她想了一切不好的生,想了无数种会生的可能,终于在凌晨两点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舒未赶紧跑上前去。
“你一天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担心死我了,你能不能下次去哪里说一声。”
舒未的担心化成了责备,看着这个让她担心了大半宿的人,言语犀利的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