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冀继续说道:“那‘凌云道’现在仍然是一方势力,不过,他们都是以道教为主,行事光明磊落,济世为怀。而且他们不善争强好名,在‘吸魂者’世界中还是颇受尊重的。所以你这金色苕花属于重要信物,在有些场景中的确有保命之用,感谢你钟家先祖吧。”
然后霍冀转向钟剑和宋了等说道:
“好了,钟剑侄儿,你准备一下,明日你就随我出前往甬州城,你们四个留下来。我要带他回去灵使的分部,顺便向上层禀报一下这里的情况。”
宋了四人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也都点了点头。
“怎么?你们还有事吗?”
钟严问道。
“有的,而且你们这悠然城并没有‘灵部分部’,无法与外界直接通话;我目前没办法传递消息回去。另外有些事,我要当面汇报。”
霍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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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山向南百多里,衡河水流湍急,属于黄河支流,靠近衡河有一座小城市---华诗城,虽然是小城市,但依然比悠然城大得多,而且要锦绣华丽的多。
已经是正午时分,河边鸻鸟惊起,有两人相扶走来,一人身着道袍,另外一人一身青黑色衣服,两人衣服皆被树枝划破,脸上身上也都伤痕累累,一路风尘仆仆。
“弼儿,你没事吧?”
张祼看着背着自己,已经快累虚脱的张弼问道。
从悠然山摔下来之后,父子二人都是浑身是伤,不过也正如张弼所想,崖边都是横生的树枝藤蔓,两人得到了很好的缓冲,并未伤及性命。由于父亲已经看破生死,不肯跟着自己走,他便一路背起张祼。好在途中遇到几辆马车队伍,那车队中有人曾经被张祼医治过,便好心带着两人走了一段。这才使得两人得到饭食、休息,然而怕那秦家父子、何弊不肯放过自己,所以不敢多歇,依然是匆忙赶路。一路张弼都是背着张祼,眼见此情景,张祼也就原谅了张弼---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在最后关头,这孩子能够幡然悔悟,自己也算是多年行医积福了。
在河边,两人停了下来,用水洗了洗脸,张弼这才缓过神来。
“弼儿,你没事吧?”
张祼喝了点水再次问道。
“没事,没事。父亲,您还好吧?”
张弼关怀地问道。
“没事,咱们父子都没事就好。”
张祼看着悠然城的方向说道,“事已至此,再想什么,再说什么都已是枉然,从此以后,希望你我父子能多医治、救助一些人,为见痴那孩子积点阴德。希望那孩子泉下有知,能。。”
“泉下有知?您说,他会原谅我吗?”
张弼轻声问道。
“只要你真心悔改,他肯定会原谅你的。其实,”
张祼继续说道,“我也对那悠然神通之力有过觊觎之心。”
张弼惊奇看着他。
“你不必惊讶,我与你们不同,我不要功名利禄,”
张祼继续说道,“我只想能窥得一点门径,哪怕有‘悠然仙’能力之万一,也可以对医术救人有无穷益处。其实,”
张祼继续说道,“咱们父子都是一样的于心不忍。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教见痴自然就好,那孩子也倒是全都听我的,心思单纯之极,而且无欲无求。其实我知道,只要我说一声,让他去献祭,即使是血枯而死,他也会心甘情愿,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每当重要思想关头,我都不忍心。
所以,与秦老太爷下棋十年,我都是:前,形势浩大,占尽优势;后,自断经脉,安然求死。其实,有些事有些人是命中注定的:我注定要失去你母亲,你注定得不到那神通之力;见痴,可能注定要进行献祭。”
“命中注定吗?”
张弼若有所思地道。
两人转头,忽见远处有一个大汉扛着一个麻袋,里面好像还在动来动去。看那汉子匆忙模样,脸上还洋溢着得意之色。
张祼两人脸上不免有所诧异之色。待得靠近一些,麻袋里忽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救命,救命。”
他们父子此刻已经明白,这男子定是不怀好意之徒,这女子定是被强掳而来。
想也没想,张弼就走上前去,大喝一声:“站住,袋子里是什么人?”
“不关你的事,滚远点。”
那男子一脸愤怒的吼道,脸上横肉凸起,还有一道刀痕,一看就是土匪恶霸之流。
袋子里的女子听到外面对话声,也连忙大喊道:“救命,救命。我是刘家大小姐,被这绑匪掳走的,还请壮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