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怎麽没听你说过?这人我可没见过啊!”
郝宇猛的站了起来,强忍着怒火,“高珠你真他妈恶心,给老子带绿帽,死不承认是吧?”
“郝宇,你是不是有病啊!?”
高珠气势丝毫不减。
“我有病?我有病给你买包买衣—”
警察拍了下桌子,清了清嗓子:“坐下,这裏是你们吵架的地儿吗?”
“警察叔叔,你看到了,就是两口子闹误会而已,能把咱放了吗?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杨棉顺了一嘴,派出所真是呆烦了。
“放什麽放啊,打人就完事了?”
带着眼镜的男人绝地回击嘟了下嘴。
“嘿…”
杨棉看那男人思考片刻,扯了下旁边郝宇的衣服低着声,“别沖动啊,这人还真不是那奸夫,那天见着的体型要比他大多了。”
“这他妈还打错人了?你咋不早说!”
郝宇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我…他妈…”
警察瞄了眼他们:“这样,一个个说!”
天灰蒙蒙,又飘起了细雪,司机将窗户开出一条缝来,车内的温度急速下降,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后座上的人却看着窗外,手裏紧紧握着手机,丝毫没察觉耳边的风声和细雪飘落在了发间。
他划动了两下手机,回过神来,又偏头望了向前面的街道。“师傅,就前边的街道口吧,裏面那条路车不好开。”
“就搁这前头?”
司机听着顾客应了一声,停在了路边,半摇下窗户收了车费,又朝那条街口裏瞅,裏面那条路窄的很,路面看上去滑溜溜的,而且路边有两辆警车,裏面好像是派出所。
“谢了啊师傅。”
“甭。”
说完后,司机的眼睛擡起,露出了打量的眼神,全身上下,轻声啧了一声咂巴咂巴了嘴,将车开走。
飘雪越来越大,从颗粒大小的白糖快变成了羽毛。风将枯树吹的七到八歪,可街上的人只是淡淡将衣服再次裹紧。沈新竹冻得通红的手将手机握着,也不肯放兜裏去;如果天气再冷那麽些,这个手机包準得冻到关机。
一缕缕白雾缓缓融入到这冰雪冷空气中,沈新竹刚到门口,脚忽然好像陷在了冰雪之中,一时竟动弹不得。裏面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台阶上,派出所大厅口,一对男女不管死活的拉扯吵闹,还有几个面生的人在最上面坐着聊天,这些都似乎影响不到那个外地人似的。
白雪雾景。
他正坐于台阶底端,靠着后阶处,半撑懒散身体,手捧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大口啃着,无所谓的眨眼看着周遭上演的一切,任凭风吹雪落。
“沈…”
杨棉的最后一口灌汤包,瞥眼见他欣喜之意露于言表,一下给噎着了。
唉。沈新竹沉了口气,不自然的笑了笑,才能动弹,向他走过去。
“咳咳!!你怎麽说来就来了?”
杨棉说着站起来,把方才从派出所倒的热水自然的递了过去。“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