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默。
我认真地说:“我是认真的。”
林森也认真地说:“你再这样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你不喜欢我吗?”
那a君最後为什麽要哭呢?
林森的声音变得很生硬:“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男人。”
“是啊……”
“……”
电话已经挂断了。
现在我後悔了。
他有没有说谎呢?看不到他的表情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是个拙劣的骗子,而我是个怯懦的笨蛋。这一点似乎一直没有改变。
作家的话:
愚蠢的告白==
下章是真相。
12誓言
林森消失了,并不是什麽浪漫主义的说法,而是一个事实。
早就预料到被拒绝的下场,为了让自己得到解脱,我自私地和林森告白。打破了彼此的平衡,被讨厌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并非没有注意到林森似乎隐而不说的暧昧,只是我不想像他那般隐忍。
但和去年一样,林森的消失还代表著第三季度的《ganyde》无法看到他的稿子。
去年第一次去拜访林森的光景还是那样清晰,那时的紧张与忐忑仿佛就在昨日。冬季铅灰色的云幕、干燥的凉意和大衣口袋里冰凉的指尖我都没有忘记。
我曾以为是我可以把他从无望的感情中拯救出来,却从没想过一年之後的我却把他推入了另一个境地。
这一次的工作拜访,林森不在家,也可能是不想给我开门。我站在门外的走道上,看著他公寓楼下依旧无人的秋千,不明白我们为什麽会走到这一步。
一周後是《ganyde》的脚本截稿日期,我终於还是忍不住联系了林森的继兄。
“联络不到小森?”
继兄显然也很吃惊。
“是啊,打扰了,想问一问你是否能联系地上他,因为脚本截稿的日期马上就要到了。”
虽然心里一阵奇怪的酸涩,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大概是唯一能联络到林森的人。
“现在是旧历七月吧?”
继兄突然说。
“嗯,我没注意,但新历八月大概是旧历的七月。”
我看了眼桌上的日历,旁边虽然标著大写的旧历日期,却没有月份标志。
“如果这个时候联系不上他,那个家夥可能回乡扫墓了,中元节要到了。”
我知道有些地方的习俗不是清明扫墓,而是中元,但我还是放心不下要来了墓园的地址。不论是公事还是私心,我都不希望自己与林森止步於此。
我与林森相识一年了,第一次见到他是去年那个夏日的午後,他异常狼狈的出现在编辑部。但我却觉得仿佛与他相识了很久,这一年来我们冷战过也打过架,一起工作一起度过新年,还在平和温情的假象下相处过态度暧昧的几个月。我从画稿里窥视过他的内心,而他一味地逃避退缩。这麽多叠加的经历与情感,我并不想就此放弃。至少,我想问问林森为什麽。
因为林森不在,我这个所谓的“责编”
也没什麽重要的任务了。好不容易向主编请了假,我果然在中元节的时候,在s市郊的墓园等到了林森。
林森看到我的时候惊讶极了:“你,你怎麽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