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周奎雁过拔毛,自己留下了两千两,捐给朝廷的只有三千两白银。
朝廷助饷活动,这厮一两银子没出,还赚了两千两!
真是千古奇葩!
讽刺的是,明朝灭亡后,李自成从周奎家中搜刮出了七十万两银子,以及价值数十万两的珍宝匹缎。
“我说了多少次,库房重地谁都不得入内!”
听到脚步声,周奎脸色铁青,霍然转头,眼睛里闪着寒光。
待看到是儿子,他的脸色才稍微放松了些,不过仍保持着警惕。
“爹,你守着这些金银,打算将来填坟吗?”
周鉴从拿起一块金砖在手里掂了掂。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周奎喝道:“就这么盼着爹去死,你好继承我这点银子?”
说着,不顾年迈的身子抢步上前,一把将金砖抄到手中,迅抱在怀中。
这状态,好比金砖才是他的亲儿子。
周鉴对此习以为常,摇头失笑:“你若不用这些银子做点什么?恐怕将来填坟都不一定能用上。”
“用不着你管,没事别来打搅老子!”
周奎将金砖小心翼翼的归入原位,爱不释手。
他喜欢大块金银握在手中这种沉甸甸的手感。
周鉴看了他一眼:“爹,听说你在城南做布庄营生,每年能入账多少?”
“五个庄子,年入账二万两,怎么了?”
周奎继续摆弄金砖,将它们摆的笔直,如同对待一件艺术品。
周鉴道:“做布匹生意没出路的,不如做钱庄。”
这个时候,钱庄兴起不久,权贵资本还未抢占市场。
周家有皇家为背景,进场金融界,只要舍得下本搞连锁,很快就能掌控话语权,垄断这一行。
“京师重地,富商极多,只要咱们做起来,再去天津和南京各开一家钱庄,保证一年少说能赚十万两!”
周鉴将银行的经营理念简单说了一遍,期待老东西能够融资。
他信誓旦旦地道:“你投资给我十万两,我保证两年内能赚三十万两!”
“你小子,又想框老子的钱!”
周奎翻了个白眼,显然不信。
五天前,周鉴刚从他这弄走了一百两银子,周奎如同割肉般,差点心疼死,两宿没睡着。
“我不是想要你的钱,是拿你的钱,替你赚钱!”
周鉴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