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金子重重砸在他脚下,险些砸中脚面。
周奎不怒反喜,双手捧着沉甸甸的金块,喜笑颜开:“起码百两!”
周鉴负手而立:“准确来说重一百三十两,折合白银一千三百两,这是你投资一千两的收益!”
大明立国之初,一两黄金兑换五两白银,此后白银增多,比例一直上涨。
到了崇祯年间,一两黄金可兑换十两白银。
“你怎么赚的?”
周奎吃惊道。
“商业机密!”
周鉴神秘一笑,并未多说。
他不用银子,不用会票,专门用金块,并一路辛苦拿回来,可不只是还款。
黄金难得,一整块黄金,给人的视觉冲击力不是几块银锭能比的。
周奎爱不释手的捧着黄金,也不嫌重。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如何赚的,但这是实打实的金子啊!
短短几日就有如此收益,看来儿子此前所说的话有些可信度!
这一刻,周鉴的诚信度瞬间拉升。
“跟爹说说,你究竟做什么生意如此赚钱?”
在周奎印象中,儿子是个烂赌鬼,每天穿梭在京城各大赌场,比吃饭还勤快。
那段时间,周奎几乎天天守着自己的银库,有时候干脆睡在银子旁,生怕被儿子给掏空了。
没想到,如今儿子居然变了个似的,不仅不扒拉家里的银子,还赚银子!
三个月来,周鉴的变化,周奎完全看在眼里!
儿子真的长大了,都会赚金子了!
想到此处,他抱着黄橙橙的金块,不由痛哭流涕。
这老货……周鉴道:“实不相瞒,我和几个朋友在崇文门开了家钱庄,生意火爆的很,急需银子周转,若是五万两银子,一月后连本带利能还你八万两!”
“八万两!”
周奎瞪大了双眼,心里一阵火热,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八万两入账的场面。
“你说的是可是真的?”
“自然!”
周鉴郑重点头:“我若框你,便不是你儿子!”
在封建时期,这种话可不敢乱说,会遭天打雷劈、道德谴责的。
周奎听了心中稍安,不过仍在纠结,要不要投入。
金钱对他来说,如同最疼爱的小妾一样,舍不得送人。
“爹,若是没事我便去上衙了,晚上不回来吃,最近跟朋友们有事,兴许要去一趟天津卫。”
说着,抬脚便走。
“等等!我投了!”
一把将周鉴拉住,周奎思来想去,一咬牙从怀中抠抠搜搜的掏出一沓子会票。
“这是五省联号汇兑的会票,一共五万两!你得好好经营,莫要亏本了!”
他目光始终盯着会票,如同割肉。
“嗯,知道了,我去上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