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忙完学校备课内容后,余幼笙抱着电脑、盘腿在沙发客厅,腿上抱枕放着随身笔记本,仔细阅读网页上姬金鱼草的种植方法,念念有词。
“在忙什么。”
写字时头顶传来熟悉男声,余幼笙抬头,见季宴礼端着她用的马克杯走来,里面是一杯奶蓝色饮品。
“温牛奶里面放了蝶豆花粉和姜泥,”
季宴礼在她身边坐下,让余幼笙试味道,“名字叫蓝月亮,有助镇静、抗压力作用。”
习惯季宴礼随时的照顾和靠近,余幼笙笑着道谢后接过牛奶,唇齿间满是醇厚香甜。
“我在查,姬金鱼草该怎么养。”
余幼笙手里笔尖指着电脑屏幕解释道:“资料上说,姬金鱼草喜欢相对干燥的生长环境、那我以后要保证我们的幼苗叶片也干燥;还说姬金鱼草更喜冷凉气候,那等天气热起来,就得再想办法了……”
她自顾自说了许久,才发现身旁人一直沉默,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好像说太多了。”
女人抬手时衣摆上移,露出一截软白腰肢,如玉又如雪,在腰窝位置下陷。
季宴礼镜片后的黑眸微沉,不动声色搂过她细腰时,将那片雪白重新遮掩于衣下,询问:“你很喜欢养花吗?”
“没养过,应该谈不上喜欢。”
余幼笙努力忽略腰上坚实有力的臂膀,回头看人:“但你好像很喜欢。”
“我想如果我能成功,你应该会很高兴。”
季宴礼沉默一瞬,喉间隐隐发痒:“我高兴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
“就像你早起做饭,是为了照顾我,”
余幼笙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反而觉得男人的提问奇怪。
在温暖怀抱中转身,她认真望着季宴礼双眼:“你是我的丈夫,我也希望你在这场婚姻中,和我一样感觉到幸福。”
女人莹润水眸中写满郑重,还有几分对季宴礼荒唐问题的疑惑和堂皇。
她眼底澄澈,其中只倒映一人身影;四目相对时,季宴礼忽地有片刻失神,仿佛回到十三年前那个寒冬。
当时余幼笙守在他病床前,看他的眼神也是这样,明亮、干净、清澈。
一眼万年,不过如此。
季宴礼喟叹出声,长臂一伸将余幼笙搂进怀中,落吻在她光洁额头:
“原来你比我更会讲情话。”
余幼笙不解,抬头问:“情话?刚才那句也算吗。”
“算,每个字都很犯规,”
季宴礼低低应答着,将人圈抱的更紧,头埋进余幼笙颈间,“我需要点时间缓缓。”
“……好的。”
余幼笙被他抱的动弹不得,鼻尖满是男人周身清苦的冷木香,怎么想,都觉她那句再普通不过。
原来,季宴礼是这样容易被感动的性格吗。
百思不解,余幼笙还是抬手轻拍丈夫后背安抚,就听男人又问她:“刚才的话,还能经常说给我听么。”
“半句也可以,”
季宴礼语气温和带笑,转瞬间就完美掩盖情绪波动,又变着法子哄骗她,
“或者,只叫老公也可以。”
原来目的是这个;余幼笙从不怀好意的男人怀中退出来,小声反驳:“……我刚才明明说的是丈夫。”
季宴礼笑着问两者区别。
余幼笙也说不出其中诧异,只下意识对“老公”
称呼隐隐抗拒:“可能丈夫更像相互敬重的夫妻使用、而老公更适配与热恋的爱人?”
她和季宴礼的婚姻,是由于适配才结合,而并非爱情。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