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曾为太子之师,教的是治国治民之策,王琅原本就已天资异禀,又富有声望,加之身上流有皇室之血,若再被人知道他拜宋濂为师,难保不会被怀疑有登龙之意。
而王琅于他有恩,他即将揭唐俪文之事,虽证据确凿,但圣意难测,唐皇贵妃又在盛宠,万一陛下偏袒唐俪文,治他个诬告之罪,弄不好会牵连到王琅,质疑王琅才是幕后主使,就不好了。
“对了,灵均!”
王琅再次微微低头,“岱安来京这段日子,没欺负我弟弟吧?他可是对王琳不爽很久了!”
薛灵均:……
天子脚下,又有谁能欺负王琳呢。
三人相谈甚欢,薛灵均虽很少过问家中生意,但选几个适宜的店铺,还是很容易的事,王琅又出手阔绰,不到半日,便购下好几个地方。
言谈之间,林岱安问起字迹之事,“玉珩兄,可曾亲自教过什么人写字?”
王琅微微蹙眉,“王家书法,从不外传。”
言下之意,就算教,教的也是王家自己人。
事关情私,林岱安不好直接问及颜昭唯,便闭口不言。
其实,王琅才刚回京已有两日,原本第一日就要进宫面圣,但殷宁皇帝体恤他劳顿辛苦,派人传口谕到府上,叫他在家休憩,三日后再入宫觐见。
是夜,王琅洗漱完毕,熄灯入睡。
忽然,他一跃而起,顺手拔出床侧的配剑,顷刻间,剑尖便已在来人的咽喉处。
“阁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王琅,是我。”
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气息极为不稳,话音未落,身子却已朝王琅倒过来。
第o36章刹那迷情
王琅迅撤剑,下意识伸出右手,将迎面倒过来的人接入怀中。
他左手轻轻一掷,手中剑便似长了眼睛,铮地一声,飞入床侧悬挂的剑鞘中。
“怎么是你?”
王琅将怀中的人扶持站好,正要撒手,却听到对方出一声极低的痛苦声(呻)音(吟),便只得又将人揽住,扶着他去坐往床上。
“你怎么了?”
王琅微微蹙眉,低声询问,虽没放开手,身子却往后微微撤离,保持着不足逾越的距离。
却听对方在黑暗中用满是委屈的腔调道:“王琅,难道你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么?”
黑暗中,王琅沉默了一瞬,才道:“颜昭唯,你不该三更半夜来我的房间。”
“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含着一丝他平日少有的冷漠,“我以前教过你,不要对我直呼其名。”
“为什么不可以?”
颜昭唯立刻满是不服气地反驳,喘息着道,“就算以前不可以,可是现在,我长大了,王琅。”
说着,颜昭唯的手已探向王琅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