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渊眯起双眸,“若是没证据,请殿下慎言!”
“证据?”
裴景珩嗤笑一声,“你身为江南总督,负有监察江南百官,教抚百姓职责,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失察之罪,何须证据!”
他顿了顿,“更何况,这河堤一案是怎么回事,你想来心知肚明。。。。。。”
“殿下,水患和河堤之事,微臣的确失察。”
范渊脸色微变,眉心拧紧,“微臣有负圣恩,以向陛下上折子请罪。”
“本王想问问范大人,你的折子,父皇可曾批复?若本王没猜错,石沉大海,没有下文了吧?”
裴景珩嘴角噙笑,淡定自若,仿佛笃定结果如他料想一般。
果不其然,下一刻,对方虽极力隐瞒但是还是流露出几分震惊。
裴景珩趁热打铁,接着道:"
范大人,你是父皇心腹。可是却纵容大皇子和太子一系的人马斗法,拿江南百姓的性命做棋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春秋鼎盛,范大人就想两边讨好,骑驴找马,不知这顶上的乌纱帽和满门的性命还能留多久?"
“范大人,你说呢?!”
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带着威严和压迫。
裴景珩轻轻敲了敲木几,清脆的声音仿佛敲在范渊的心上,他瞳孔猛缩,面上露出震骇之色:“殿下……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现在就看范大人想不想自救?”
“……”
一个时辰后,范渊脸色白,脚步虚浮地从画舫上下来。
“大人?”
站在岸边等候的侍卫急忙迎了上去,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范渊,焦急问道,“您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
范渊摆了摆手,强忍住晕眩感,颤抖着嗓子道:“回府。”
裴景珩站在画舫上,看着范渊远去的轿子,眼神幽暗……
“殿下,您可是将范渊这个老匹夫吓得不轻。”
王元若想到刚范渊那一副虚弱到要晕倒的模样,就觉得畅快淋漓,“对燕王和太子两边不得罪,以为自己能落个好,日后不论谁即位,都可保他荣华富贵。可也不想想,他身为陛下心腹,此等行径,陛下岂能容他。”
“范渊这老狐狸,在江南待久了,狂妄自大。岂能不懂趋利避害。”
裴景珩唇畔勾勒出讥讽的弧度,低低道
裴景珩勾唇一笑,淡淡道:“范渊这老狐狸,在江南待久了,早已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的人,凭借什么走到今天。现在就看他如何将功补过,在父皇那换回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