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靳少伍从没有丝毫淡忘仇恨和耻辱的迹象,而是维拉的侵略攻势更猛,不仅是牢房,甚至在劳作和放风期间也开始肆无忌惮的纠缠靳少伍。
维拉春风得意的扬着嘴角,狱中是他的天下,伍能逃到哪里?逃到什么时候?
"
要听听最新修订的黑森林生存法则吗?"
莫比懒洋洋搭住维拉的肩,手指绕弄成长少许的金发,"
绝对不要盯着靳少伍超过五秒,否则维拉会把你两只眼睛都挖出来再叫你吞下去。"
"
只是这样?"
维拉饶有兴趣笑道,"
看来我的形象日趋仁慈了。"
莫比耸耸肩:"
现在没一个不知道,他是你狼骨维拉的人。"
"
还有一个,"
维拉晃动着食指,"
就是他本人。不过我不着急,慢慢来,相信他会明白--"
抬头微笑时,阳光刺眼,维拉还是怀念长而凌乱的头发,可以隐藏起不少东西。
"
伍,你该起床了。"
"
妈妈,求你了,再五分钟。"
"
你要去送报纸,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工作。"
"
眼睛,眼睛睁不开。"
"
要我用铲子给你扒开吗?或者你不打算吃六角饼了?"
"
啊,起来了,起来了。我的六角饼!"
靳少伍微眯着眼睛,太阳还没跃出地平线,他已这么半梦半醒着大半夜了,嘴巴始终傻傻地笑,摸了摸鼻子,他几乎已经闻到六角饼的香气。
终于又到准许探视的日子,晨光吝啬的投进牢房,靳少伍已按耐不住起来梳洗,对着镜子细细理着几乎每一根头发,胡子昨晚已刮过,可摸上去似乎又探出刺头,时间充裕得很,重新刮一次。
"
啊!"
漱口水不慎洒在洗净熨烫过的衣服上,靳少伍懊恼不已。
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一举一动的维拉忍不住笑出声:"
每次都这样,又不是举行婚礼,你紧张什么?"
靳少伍没空理会他,用干毛巾擦拭着衣服。
"
喂,要穿我的吗?反正囚服都是一样的。"
维拉指了指他那套洗后还没穿过的衣服。
靳少伍看了一眼,冷然决绝说道:"
不。"
绝不让母亲跟维拉扯上零星哪怕牵强的关系。
看维拉沉寂下的面孔,似乎立刻就领会了这层涵义。靳少伍提防着,但维拉再没说什么,又躺回床上,不再发出任何声响,直到狱警来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