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川冷冷的声音让人不敢更多质疑。
围攻他的第五个人,最后一个,也倒下了。安素莲冲夜川粲然一笑,像雪地里反射的光。
"
你玩够了没有?一路把我逼到这里,该了断了。"
夜川向前走了两步,淡淡问道:"
为什么不杀那个男人。"
安素莲不正经的笑道:"
我好象爱上他了。"
"
那就死。"
"
死又何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雪光里那笑竟显得耀眼,压到一切的决绝。
那秃头眼睛已看不清两人动作,秃头上的汗越流越多。终于在一瞬间,夜川手中的刀直刺进安素莲的左胸,血绽放在雪里,格外妖艳。
安素莲笑,然后倒下。
夜川冲秃头男人挥手,看他战战兢兢上前检查--刺中要害,呼吸停止,当场死亡。
"
没有问题。"
秃头男人只觉得夜川的目光,好象自上而下的利箭,随时会穿透他的头颅。他验尸官当得好好的,真不该一时贪钱做什么狼盟里清理门户监察人员。
"
那就走吧。"
夜川已上了车。
"
尸体?"
"
不是很好吗?"
夜川伸开手掌,有雪花落在掌心,喃喃自语,"
雪葬,再适合你不过,安素莲。"
晨光懒散,监狱里的犯人们打着哈欠三三两两慢悠悠走到操场上集合,不知道那个腹部像怀胎四月的典狱长又要发表什么宣言。
"
听着!你们这些社会的毒瘤、害虫!现在政府给你们一个重获自由的大好机会。"
典狱长口抹横飞,挥动着右臂,"
城市以南四百华里的霍克里尔山脚下发现矿藏,需要有自愿者承担发掘工作。完成后将获得十年的特赦。只招收二十个,要报名的就趁现在。"
台上的人慷慨激昂,台下的听众却反应冷淡,大多囚犯对这种把戏已经是屡见不鲜到厌烦的程度了。
十年的刑期,毕竟是巨大的诱惑,有新进的犯人忐忑不安的报上名,就看见监狱里的老鸟淡漠嘲弄的眼神--
好事轮得到比狗还不如的囚犯吗?是因为政府没办法强迫自由的人去送死,可是囚犯死了不止不用赔偿金,还能节约监狱的口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