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父报仇吗?"
二周后,维拉看着几张夹带来的薄纸,叹了口气,"
因为撞伤个杂碎来黑森林待二十年?这算什么?"
"
这种事我们应该非常熟悉。"
莫比嘲弄的揶揄。
维拉闭眼,用力将脖子仰到极限,惬意的深呼吸。没有公正,没有道理,只有暴力和杀戮,谁强大--谁就是公理。
"
告诉父亲,那个议员的儿子撞死过人,或许他可以善加利用。"
维拉支起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嘴唇略微上扬。
"
是,维拉少爷。"
莫比陪同着轻轻微笑。
"
伍,你在刻什么?"
思绪回到现在的维拉,看见忙着在一块石头上刻画着的靳少伍,好奇地斜着头问。维拉就是有一种自行其事的本事,就是得不到回应也不会就此打住,他走过去试图从靳少伍手中夺过那块石头。
"
别碰它!混蛋!"
靳少伍被激怒的程度,甚至远远超出被压倒强行插入的时候。
"
那就告诉我。"
维拉威胁意味的动动手腕。
靳少伍咬咬牙,低声道:"
我母亲的模样。"
"
是吗?"
维拉兴致盎然,"
给我看看。"
"
不!你滚开!"
靳少伍明白维拉的专制和霸道,更了解他高超的格斗技巧,可他这次决不妥协。
出乎意料的,维拉完全没有抢夺的意思,面孔里流露出一种失落和委屈:"
不给就不给,小气。"
维拉走开,到牢房的最远角坐下,头倚着栏杆跟斜对面的莫比打招呼,两个人似乎玩起了猜拳游戏。
面对维拉反常的行为,靳少伍怔了片刻才又低头专心用那块尖锐的石头缓慢、细致的在一块椭圆石上雕磨。在草丛中一眼看到这块石头,就觉得像极母亲的脸型,不由欣喜若狂。
他入狱满十个月,跟维拉同住了九个多月,屈辱的性关系一直维系着,但并不频繁,最多时一个礼拜有两天晚上被强行侵犯,因为间隔时间太短而使得靳少伍高烧三天不退,随后维拉似乎有所觉悟的控制着次数。
狱中传言的维拉有多恐怖可怕,靳少伍对此毫无体会;被强暴的耻辱和怒火从未消减,却已隐约不是最痛苦的事。另一项折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那就是寂寞。
靳少伍恨透了维拉,不仅因为被凌辱和践踏,还有这个男人双面式的人格。他往往是不断的说话,语气友好、坦城直率,几乎在勾引靳少伍下意识的回话,每天有十二个小时别无选择的跟他关在封闭的八个半平方的四壁中,无处可藏。
怎么可能跟强暴自己的男人若无其事的交谈?
但是托他的福,所有犯人非但不敢骚扰他,连他身边都不敢靠近,更不可能说句话。
靳少伍开始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从背后开始将他掏空,他悲哀的发现,他已经分不出一分钟和一小时的差别。
将五官成型的石像按在胸前,靳少伍默默祈祷--妈妈,请给我力量,让我变得更为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