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睿诚的声音粗而沉,“怎么之前没听说过你?”
他听人说了银湖会所赌场生的事情,知道这女人是个高手。既然有如此高手,傅临渊怎么以前从未让她上过场?
难道她和傅临渊还有别的关系,所以傅临渊藏着她?
沈愉明白了,原来自己被带来这里,是因为赌场的事情。
看来那个李胖子就是季睿诚的手下。
沈愉咳了几声,沙哑无比的嗓音地给出了一个不甚明晰的回答:“我只是听从傅先生的吩咐罢了。”
“好一个听从他的吩咐。”
季睿诚磨了磨牙,像是在生气,“能把你藏这么久,可见你对他还挺重要的是吧。”
沈愉对季睿诚的了解仅限于访谈和新闻上,季家的生意做得不小,最近几年展得尤其好。但是傅家出了个傅临渊,他一接手傅家生意,便形成了横扫之势,数次将季家逼得节节后退。
沈愉还从小道消息上看过,说季睿诚和傅临渊不对付,双方经常在合作上产生争端。
所以季睿诚将她弄来这里,不光是为了赌场那件事,也是在向傅临渊示威。
他以为傅临渊看重她,所以折磨她,也是对傅临渊的一种挑衅与报复。
但只是几桶水,没有更可怕的手段,可见季睿诚还是有所忌惮。
“你和傅临渊好了多久了?”
季睿诚慢慢坐回到了沙上,抽出一支烟,旁边立刻有人给他点火。
沈愉深吸一口气,钝痛的脑袋却在飞快思考,承认了他以为的关系:“一年多。”
“傅临渊对你很好?”
沈愉没听说过傅临渊对哪个女人好,但是她记得跟着傅临渊去银湖会所赌场的时候,傅临渊身边那些阔少们很惊讶,显然傅临渊不怎么带女人去哪里。
于是沈愉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道:“银湖会所我都能去,您觉得呢?”
果然,季睿诚沉默了片刻。
而后,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行,很好。”
他朝着身边的人点了点下巴:“联系傅临渊。”
沈愉苍白的手指不由得抠了抠身下已经湿透的地毯,在生病和紧张的双重压力下,心跳得紊乱无比,却又松了一口气。
联系傅临渊就好说了,傅临渊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她怕的是季睿诚将她带到什么犄角旮旯里折磨,谁也找不到的那种。
手机扬声器里传来等待接听的笃笃声,一下一下敲在沈愉心上,让这难耐的时光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傅临渊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傅临渊,你马子在我手里。”
季睿诚翘着二郎腿,表情得意又张狂,“要么用你抢走的那个合作案来换,要么放了李俊,你自己选。”
那边安静了两秒,傅临渊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谁。”
季睿诚朝着沈愉抬了抬下巴:“叫什么。”
沈愉张开干裂的唇,沙哑着道:“沈……沈愉。”
“你马子叫沈愉。”
“不认识。”
傅临渊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三个字比刚才那些冰水还要冷,让沈愉感受到一股彻头彻尾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