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赵思礼衣服遮蔽下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原本白皙的腰腹布满齿痕,有一次甚至咬出了血。
那之后他才收敛了一些。
赵思礼第二次向瞿江郁提出离职,并递交上一份辞呈的时候,瞿江郁的秘书又换人了。
他叼着烟,架着腿,坐得没个正形:“没良心。”
赵思礼问:“你说谁?”
瞿江郁哼道:“都没良心。”
之后的半个月,赵思礼变得非常忙,他要交接,要适应新工作,还要参加瞿江郁给他举办的告别会。
赵思礼翻着日历,叹了口好长的气。
肖雨恰好进来送文件,听见这声叹息后觉得好难过:“师父。”
她已经改口很久了,赵思礼其实没教过她什么,但一直没有纠正过她的称呼。
赵思礼最近不戴框镜了,目光毫无遮挡地落在肖雨脸上。看得出她难过,安慰道:“又不是生离死别。”
话音刚落,手边的电话便响起来。他起身的同时示意肖雨没事可以先去忙,接通后不经意软下来的口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肖雨原本想走,听见赵思礼说累,脚尖却不自觉又挪了回来。
赵思礼一惯温和,恰到好处的分寸却始终给人一种不冷不淡难以靠近的感觉,肖雨第一次听他用这种口吻说话。
林世桉也忙,而且越来越忙,
那晚他说要陪赵思礼一块去的时候,赵思礼并没太当回事。
这不现实。
唐诗上了年纪,他还有一个公司需要管理,就连每天准时下班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抛下这些跟他去国外。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工作和前途,就要求丈夫舍弃掉属于他的那份事业,这不公平。
赵思礼摩挲着机身,微微走神,直到一声“思礼”
将思绪唤回,才问:“你说什么?”
林世桉笑一声,嗓音里藏着疲惫:“我说今天不能去接你。”
“没关系。”
赵思礼俯瞰街道上的行人:“今天要聚餐。”
互相道别挂了电话,转身时发现肖雨还在。赵思礼顿一下,恢复如常:“怎么了?”
“……赵工。”
她呆呆道:“你也会撒娇啊?”
“什么?”
赵思礼怔一刹,旋即笑出声音:“不要胡说。”
他没觉得自己有她说的那个意思,声音低一点和撒娇怎么也扯不上关系。
未免太夸大其词了。
下班前收到部门同事送的花,今天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天班。赵思礼收下,和他们去吃饭。
他过去也会参加聚餐,不管他喜不喜欢社交,都无可避免要参与其中。可这一次,他成为了聚会的主角。
尽管赵思礼酒量不错,很会转移话题,但耐不住对方人多,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韩远。到最后,他真的有点醉了,好在他酒品好,除了微微泛红的脸,看着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结束时甚至帮他们部门几个喝醉的同事叫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