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开之后,唐其没把庆安送回藏身的青楼,只是把他送到他们在都城里的一处落脚点。客气的安置好了庆安正要离开的唐其却被叫住。
“唐其大哥,你受伤了。”
借着烛火微微的亮光,庆安才看见唐其身上好几处都受了伤。
唐其低头看了一眼,满是无所谓。“皮外伤而已,公子先休息吧。”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庆安,就这么离开了。
翌日。
这几日都城早已乱成一片,处处都有士兵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遇人就要盘问,确实是足够谨慎。可就是这么个地方,俞翀唐其等人依旧能够来去自如,毫无顾忌。
问了问死去的弟兄,在对对现在的人数,俞翀才让唐其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等人都过来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俞翀找了一圈,问唐其:“公子呢?”
唐其神情微妙,“昨夜晋立夫的人突然来袭,属下就做主给公子换了地方。”
看着他的神情俞翀就知道庆安一定是去找过唐其了。他颔,“去叫公子过来,这件事情还得有他来决断。”
唐其刚把事情吩咐下去,又听俞翀问:“那些银子都存起来了?”
“存起来了,听二爷的,动静做的很大。”
“哦?他们都是什么反应?”
“七家票号里三家想要明拒这笔生意,三家态度不明,只有一家点头说了会把这银子保到底。”
俞翀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只有一家?你觉得有多少可信?”
唐其脱口道:“九分。不过当时属下动作很大,现在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二爷你明目张胆的把国库银子存在了这几家票号里,就以名义来看,另外那六家应该不太敢把银子交出去。”
“那可不一定。”
俞翀轻嗤一声,说:“明着是不敢,但是私底下谁知道?”
“那就叫人私下里传言,将这几家票号会暗地里把钱送出去,以百姓之口来断了晋立夫的后路,也让这态度不明亦或者是阳奉阴违票号直接关门。”
俞翀眉梢一挑,颇为意外的看着正走过来的庆安。
之前被唐其吩咐去把庆安接过来的人抱拳对各位说:“属下去接公子时,公子已经自己朝着这边过来了,所以才这么快就能回来。”
唐其当即黑了脸,“公子太任性了,万一路上又出了事儿怎么办?”
庆安直视着唐其,点头承认:“是我考虑不周。”
在座的各位面色各异,但心里都对庆安这么快的转变态度狐疑不已。唐其看得出来,俞翀看得出来,庆安自然特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