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山绷紧了神经,硬邦邦的语调,“好没有?”
“背上全是瘀青。”
许青珊眨了下眼,放了白药拿起丢在一旁的手机,拍了张照片丢给他。“自己看。”
许青山没注意看瘀青,双眼盯着她压在他背上的手,燥得慌。
喷完,许青珊把白药放到床头柜上,翘着嘴角起身去外边洗手。
房门关上,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许青山趴了一会,压下那股子挥不去的燥热,坐起来抽烟。
过一会她折回来,锁了门,看都不看他,弯腰拿起手机,掀开被子上床,“我睡了。”
许青山偏头瞟她一眼,把剩下的半截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倒进床里,背对着她躺下顺手关了灯。
“下去。”
许青珊推他。
“就床上有空位。”
许青山眼底泛起笑意,扯过被子往身上盖。“老板说没有多余的被子,刚问过。”
床是小床,被子也很小,他一拉她那边便盖不到了。
“去年在霖州,我给过你一笔钱对吧。”
许青珊抓住被角用力一扯,把自己严严实实盖上,警告的语气,“知恩图报懂不懂!”
“懂。”
许青山翻过身,胸口严丝合缝地贴上她的背上,手臂横过去,箍住她的腰将她捞过来,固定在胸前,“睡觉。”
许青珊不由自主地颤了下,眯起眼,心跳越来越快,脸颊也跟着烫起来,“你把我带来这边,安的什么心?”
“好心。”
许青山手臂的力道收紧,“你睡不睡?”
许青珊默了默,听出他低沉沙哑的声线里,明显染上一丝异样,老实闭上眼。
她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抱着,还是在床上。
追彭文修的时候,一开始她是真的想推倒他,后来发现人品不行,手都没让他碰过。
关淮各方面确实不错,但她对他从未产生过生理上冲动。
最亲密也就是牵牵手,摸摸脸,亲额头。
反倒是许青山,从脚手架塌下来开始,她就有点控制不住想跟他发生点什么。
太危险了……
睁开眼,耳畔全是他呼吸的热气,身上被他的体温烘出层薄汗。试着动了下,他的手跟铁钳似的,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平复好心跳,她舔了下干巴巴的嘴唇,艰难开口:“把你的手拿开,我去车上睡。”
许青山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呼吸平稳。
小镇的夜晚安静非常,她的声音振荡在冷冽的空气中,隐隐传出几许回音。
等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他依旧没反应,许青珊挑了下眉,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放心大胆地闭上眼。
她知道他没睡。
一觉睡醒,后背发凉,床已经空了。洗漱干净化好妆下楼,许青山已经倒好了车等在门外。
她低头笑了下,捂紧大衣,不疾不徐地过去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坐进车里。
“先去吃点东西。”
许青山抿了下嘴角,平稳把车开出去。
许青珊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扭头望着窗外,掩去眼底笑意。
找了家卖小笼包的店进去坐下,趁着等候的间隙,她从包里拿出一瓶手霜,挤出来一些,出其不意地握住他的右手,弯起眉眼徐徐往他手背上涂抹,“一大早洗冷水澡,刺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