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万万不可!”
承恩公夫人大惊。
承恩公府的苏世子也冷汗津津,冲着太子求情:“殿下,陆姑娘那里还没有结果,还请殿下容许,等陆姑娘查出死因再做决定!”
“殿下,小女上门做客,却出了这等祸事,还请殿下允许刑部处理此案,还小女一个公道!”
冯侍郎紧接着说道。
冯尚书也跟着站出来,“殿下,老臣也恳请殿下开恩,允许刑部来审理此案!”
太子目光淡淡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应循身上:“孤方才已经说过,此案交由大理寺,孤理解两位大人的心情,但给此案盖棺定论,还为时尚早。”
听到太子的话,承恩公夫人跟苏世子悄悄的松了口气,但仍旧心慌不已,承恩公府一家子都十分溺爱苏逢曲,也知道苏逢曲平日里没少跟着那群狐朋狗友瞎混,但是从承恩公到世子再到苏逢曲,一家子祖孙三个,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因此承恩公夫人此时有心想要多替自家孙子辩解几句,都找不到切入口,甚至还紧张的不行,那包药怎么就到了苏逢曲手里呢,这平时交的什么烂朋友!
承恩公夫人第一次后悔,后悔没好好管教好唯一的孙子。
想了半天,只得跟苏逢曲说:“阿曲,你有什么话都老老实实跟应大人交待,祖母相信你。”
底气也不是很足。
苏逢曲已经被刚刚冯侍郎的阵仗给吓到了,可是他脸色憋的涨红,仍旧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反反复复的说:“我说了,我就是坐在这儿等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醒来我就在这里,我根本没有去过床上,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更没见过什么冯姑娘!”
他有些语无伦次,整个人像是要彻底崩掉。
应循却极快的抓住了重点:“你说你在这里等人,你在等谁?”
应循目光紧紧的盯着苏逢曲:“方才吴三说,将这包药给你,是因为你想教训个姑娘,这个你想教训的姑娘又是谁?你打算怎么教训她?是拿了这包药之后,给她服下吗?她来了没有?你把药下在了哪里?”
“我,我没有,我没想下药,我没下药……”
苏逢曲紧张到目光涣散,彻底要绷不住了。
他挣脱周氏的手,双手烦躁的抓着头发,像是陷入什么陷阱中,怎么都爬不上去,急的抓耳挠腮,又无计可施。
“苏公子,你若是答不上来,本官可要将你送到大理寺去审理了。”
应循的声音带着几分逼迫的诱导。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等的人应该是我,想教训的人也是我。”
这时,陆泱泱从另一个隔间里出来,绕过了屏风,走到了众人跟前,低头看向了苏逢曲,“你想教训我,让你的丫鬟把我骗过来,是吗?”
苏逢曲愣住,慌乱的看着陆泱泱,又急忙低下头,似乎是想要回避陆泱泱的眼神。
陆泱泱伸手将那个缩在角落里,早就吓得魂不守舍的丫鬟给指了出来,“你过来。”
丫鬟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陆泱泱又说道:“我可以给苏逢曲作证,凶手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