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正在给自己的茶盏上换上一束新的插花的赵善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错,贴身宫官茉莉见门外的走来一个宫女,低头说了些什么,随后让人退下,之后走到公主旁边俯身在赵善耳边说了什么。
“哈哈哈”
招上笑的毫不遮掩,看着自己的宫官茉莉说道“这么精彩的事情,如果不让陈大人听听,简直可惜啊,快去送给陈大人,迟了陈大人就赶不上新鲜的了”
赵善对着茉莉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他们去办”
说罢,茉莉退下。
赵善看着自己的宫官茉莉走后,嘴角的笑已忍不住的往上跳起:“真是有意思,这么有意思的事儿,我如果不助他一臂之力,简直是对不起这平静的日子啊”
赵善拿起自己刚刚插花的话丢在地上。
身边的宫女赶忙跪身去捡起。
陈家远因为被郑家纳妾之事觉得很是羞辱,现而今尽管他们家早已退了亲,但是京城之中还有不少看他笑话的人,别说是官场中人,就连茶馆酒肆都会被人提上两句,他自然是不痛快的。
今日刚刚下了朝,在回府的路上,四人抬起的轿子摇摇晃晃的往家走,近来朝野上下因为宸王殿下的闹剧,陛下也很是不快,想来入了京城之后,他们都是如履薄冰的日子,陈文远深吸一口气,对于郑家之事原是不打算追究了,毕竟他们也算的上是同僚兄弟,但是这是偏偏就是有那个不长眼的往枪口上撞。
“大人,求大人为小人伸冤”
一个粗布衣裳的男人一袭破衣打扮跪在巷子口刚好拦住陈家远的去路。
“前方何人,居然敢拦我们尚书的轿子,你可知这里面的做的是谁?”
前面的家丁横眉怒目的斥责道。
“大人,大人请为草民申冤。”
粗布衣裳的男人往后深深一拜,以头抢地,重重的跪了下去,再次抬头,额头已经浸出细密的血丝,让人不忍直视。
“外面是何人吵闹?”
陈家远被突然停下的轿子扰了心绪。
“大人,外头有个递状子的,拦了咱们的马车。”
家丁赶忙走到轿子边,给自家主子,说明实情。
“递状子”
陈家远张开眼睛但是一想自己难得清闲几日,就说“告诉他去刑部大堂去告吧。”
说罢再次闭上了眼睛,只是觉得这个怕是外乡人,他要递状子拦成了礼部的轿子。
“我家大人说了,你去刑部大堂去告吧”
家丁如实告知眼前跪在地上,手举血书的男人。
“大人,我要告知人高官厚禄,不是刑部大堂能管的”
跪在地上的男人再次磕头的说,这时四周已经围过来了一群人,家丁走到轿子边“大人,这周围都是人,此人有如此决绝,只怕是大事,要不,您还是瞧瞧吧”
家丁也是为难的说。
“将他的血书呈上来”
陈家远不耐烦的说,家丁走上前拿过男人的血书,就给轿子里的陈家远递了过去。
陈家远本来很是不耐烦的想“只怕有是什么打家劫舍,或者是哪家公子有为虎作伥了,这在京城简直是家常便饭一样寻常了,他自入京以来,日子月久,就越是懂里面的污遭事”
但是他折子看了一半就由忧转喜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下不小,但是这状子确实直指他们季伯侯的夫人陈家去告的,不为别的就算是恶心他们郑家一下,他也得管这件事儿了。
他将状子叠好,然后掀帘下轿,微笑的走上前将男人扶了起来,将父母官的姿态做了个十成十,在百姓面前装了一把亲厚和善之态。
“告诉本官,你叫什名字?”
陈家远一手扶着男人问道。
“小人是东城边上的果农,小人名叫袁熹东”
男人见陈家远这么的热情以为遇到了为民做主的好官。
“大声告诉本官,你要状告谁。”
陈家远问道。
“小人要状告他们季伯侯的连襟,他们一家以势压人,看到我家庄子,非说风水好,偏要让我家将果树砍倒,给他们家盖宅院,可怜我一家老小都是以此为生,我老父亲,还被他们的下人在驱赶时,推搡之下被他们给推倒,以致殒命,大人京城之下,天子门生,竟不给我们一点活路吗”
男人说话又要跪下。
“快起来,快起来”
陈家远连忙将人扶住,男人看在眼中,眼中不禁流下泪水。
一众百姓听闻如此为官,无不是义愤填膺,又为之感同身受,有些妇孺甚至流下泪来。
“大人要为我们申冤”
“大人要为我们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