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的分?”
流萤说:“你不是才来两周吗?”
“我接手账号的时候已经有16oo分了,平时也是巅峰赛打得多。”
说起巅峰赛,流萤吐槽道:“我不行,我这两天卡在29oo了,一会28oo一会29oo,死都上不去了,匹配的全他妈是绝活哥。”
“会经常匹配到同行吧?”
“常事,昨天还碰见几个退役大佬呢。”
流萤又低头点着手机,回复朋友来的游戏邀请。
“你的打野已经很强了。”
云祈也不是恭维,而是实话实说,流萤的操作和意识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可他自己好像并不满意。
“不行,跟我哥比不了,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到顶了,线下也跟不少人约过,都能赢,但至今为止没赢过我哥一局,”
流萤狠狠地点了下头,语气满是无奈:“烬哥是真变态,感觉他两年不碰键盘都能秒我,真服了。”
“你不是他带出来的吗?”
“是呀,但青出于蓝的情况一次都没有,我想想,”
流萤看着天花板:“好像一共打过六次?六个英雄一个赢不了,打野赢不了就算了,法师我也干不过他,都是两只手一个脑子,而且我自认为我意识也不差,反应也跟得上,烬哥还比我大一岁,论黄金期也应该我在黄金期吧,况且他还出国养了两年的病,这我都干不过。”
云祈手上一顿:“养病?”
流萤往后一靠,他的桌子底下放了个脚蹬,双脚往上面一踩,抖着腿说:“嗯,他约的外国医生,在柏林待了两年。”
关于余烬伤病的情况云祈早有耳闻,在隔壁的时候没有人能告诉他具体怎么回事,他问过余烬,他否认了,如今听到流萤的话,貌似有人说谎了。
“什么病?”
云祈的声音有些颤抖。
流萤没听出来,盯着电脑打开了游戏,系统正在匹配中:“也没大事,就失眠,国内看过一段时间,不太行,后来去看的心理医生,人家建议他换个环境,当时在柏林打比赛吧,之后就留在那儿了,现在应该好了。”
两年多呢,真的没大事吗?
余烬当年留在柏林正好是国际赛结束的时候,冠军奖杯都没领,打完比赛就消失了,随之战队就宣布了余烬此后将不再参加任何比赛的消息,给出的理由是伤病,什么病却没说,好了之后还会不会参加也没有说,那个时候粉丝哭天抢地,好多人猜测有什么资本操作,阴谋论更是直指余烬被外服买了,什么都有,他那一年站在电竞顶峰,一举一动都能掀起巨大的风浪,更别说不打比赛这样的决定了。
“那……他还会打比赛吗?”
云祈说:“比如说下个月的韩服。”
“打吧,”
流萤毫不犹豫,“我哥这么猛肯定还得打,而且电竞协会的人找过他,这两年他不在不都是德法那边统治国际赛的吗?目前中国赛区还找不到比他更强的选手,协会是要他出战的,国家荣誉嘛,就为这个我哥肯定还会打的。”
在余烬停赛的这两年,中国队就无缘电竞赛事的冠军奖杯了,kRo作为国内顶尖战队,代表国家打外服,是要经过层层审核的,就目前国内这些战队来说,还找不到比kRo更有资格出战外服的,所以kRo在今年以前一直不参与国内电竞赛事,被电竞协会征用为外服专用战队。
直到前两年余烬宣布停赛,kRo此后无缘国际赛冠军奖杯,电竞协会今年才让kRo继续参加国内赛事,一是为了测试没有余烬后kRo的实力,二是为了选拔其他更强的队伍为国出战,显然,没有余烬的kRo仍然是全国第一战队,不容置疑,但没有余烬的kRo打不进世界第一,这也是事实。
当真是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