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心思如此歹毒!
他们江家,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背后行凶之人,为何这般!
很快,DNA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那截烧焦的手臂,的确是江嫣然的。
江家男丁兴旺,江嫣然是唯一的千金,全家的掌上明珠。
自此,生日变成了忌日。
盛淮泽第一次,冷漠的情绪有了触动。
甚至,不自觉流出第一滴泪。
他心智本就早熟。
明白生离死别。
所以知道,他的小未婚妻,再也不会对他咯咯咯笑,也不会再吧唧吧唧亲得他满脸是口水了。
那对金镯,他没机会亲手送给她。
以后也不再会有机会了。
江嫣然的葬礼上,众人悲痛万分。
盛淮泽记得,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
似乎老天都在悲悯,可怜的孩子,幼年丧命,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
葬礼结束后,盛淮泽回到家里,大病一场,高烧不退。
一直烧了三天三夜。
差点把他自己烧死。
他醒过来后,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心里,始终缺了一块。
后来,一直也没有去退婚,不想去揭江家人的伤疤。
江嫣然的谋杀案,也成了北市第一大悬案。
至今,真凶仍未落网,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盛淮泽长大后,受到女孩子的青睐,总能收到表白,他却丝毫没有心动,只觉得厌恶。
当兄弟们打趣他是不是要一辈子打光棍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总是能浮出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
却再也想不起江嫣然那张粉雕玉琢的脸。
她死了,却好像一直活在他心里。
这么多年,他忘记了她的样子,却记得她的名字,和笑声。
记得她喜欢金子,记得她看到金子后,亮晶晶的眼神。
记忆被扯回到现实。
“你跟欢欢后天就要结婚了,跟嫣然的婚,还是要退了的。”
盛老夫人忍不住唏嘘。
盛淮泽点头:“明白。”
“明天我们一起去。”
盛老爷子说道,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
当年盛淮泽和江嫣然的婚书,还是他和江家老爷子亲手写的。
现在退婚,双方长辈,自然都要在。
第二天,三人坐了最早的航班,飞去了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