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刚正,可刚者易折,朕提点过他多次,他却没听明白。上殿谏言,痛斥朕与卫相误国……朕便保不住他了。”
老皇帝蓦地想起什么,对白秀道:“你白家女子被赶去边关,有朕的皇弟护着。你母亲在那,过得很好!”
“你可以恨朕赐死了你父亲,但不要恨凌儿。”
老皇帝轻轻拍了拍白秀的头,“他跟你一样,都是可怜的孩子。”
白秀抿抿嘴,刚想开口……
“皇上!”
真契在外敲门,声音劈了叉:“奴才有急事儿要禀!”
老皇帝瞧了白秀一眼,沉声道:“进。”
白秀抹了下眼睛,起身,端正站在一旁。
真契推开门,急步入内:“禀皇上,承乾宫卫妃娘娘出事了!”
白秀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屏住呼吸,盯着真契听他继续说。
“四更天一过,承乾宫侍婢跑去太医院唤人,说是卫妃娘娘昨夜掉下床,摔得浑身是伤,严重得很!”
“太医院二十六位太医,全都去了承乾宫,现下还在那制药呢!”
白秀蹙起眉头。
掉下床,摔伤?
多高的床能摔得浑身是伤,严重得要太医全都赶去治?
不对劲。
难道说,千斤办成了?
他绑了卫妩,但挣扎中伤了她。
而卫妩,深夜被绑,不知是何人绑的,所以不敢说出口,只能说掉下床,摔伤!
白秀轻咬下唇。
不知道她伤得重不重?
若是严重的话,她是不是就不用去跪了……
她正想试探着问的时候,老皇帝斜睨了她一眼:“皇后用了午膳后,替朕去看看卫妃,顺便跪两个时辰!”
“……”
白秀吸了口气:“是,臣妾遵旨!”
老皇帝看向真契:“你去织造处告诉一声,下午务必要将贵妃服制送过去。再着礼部,等卫妃伤好之后,即刻册封贵妃!”
“去承乾宫,送一匣珠宝过去,告诉她,朕挂心她。”
真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