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昨晚被她从小包袱拿出,裹在衣襟里的小手炉,云初暖呼吸一滞。
别过脸,嘴硬地道“天冷,不拿着我要冻死吗”
“呵,你当老子是白痴还是傻子它能热多久,老子心里没数说为何要带着”
耶律烈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却不敢用力。
饶是如此,她花了的妆容下,一张白皙的小脸,依然印出红红的指痕。
云初暖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心动呢
他都说出那种就算睡了又如何的话,她若说出真实想法,不等同于自取屈辱
“为了,要时刻提醒自己,你曾经对我的羞辱就算冻死在外面,也绝对不要再回到这个鬼地方”
她瞥过眼,根本不敢去看他。
听了这话,耶律烈手中的小手炉,却咚地一声,砸在榻上。
出闷闷的响声,犹如他的心。
耶律烈垂眸望着她,“真的,就如此厌恶吗宁愿死,都不想与我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完全少了往日的野蛮霸道。
云初暖眼神闪烁,依然没有转过头,“对宁愿死你今天若是强迫我,明日得到的便是一具尸体”
“大夏百姓呢全都不管了吗”
耶律烈执拗地问着,甚至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一个钢铁直男,压根不明白女人在赌气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
尤其是他刚刚那句就算睡了又怎样,彻彻底底刺激了云初暖。
她觉得,就算她能接受他以前曾经有过那么多女人,以后他也不会为了她改变的。
是狗改不了吃屎。
是种马就改不了见到女人就情
她很气
气他,更气自己
于是倔强地看向他的眼,口是心非地道“与我何干不管了”
她的表情,是那样决绝。
决绝到耶律烈心口犹如被赛了一团棉花,堵的他上不来气。
“那为何,要来边辽与我和亲”
“来之前,本宫也不知道会是一匹种马”
种马是什么意思,耶律烈不明白。
只是她的表情、语气,处处透露着嫌恶,让他感受到了心碎欲死是什么滋味。
的确啊,她说的没错,人家和亲又不是专门冲着你耶律烈来的。
那日他若没想着为父亲分忧解难,那么她便会落在别的皇子手中。
说不定要比跟着他幸福许多。
耶律烈苦笑一声,缓缓起身。
见小公主惊慌地躲在墙角,他更加难受,“云初暖,老子他娘的该死见你第一眼,便想要睡了你可是,老子见你掉泪,竟然不忍心
早知道早知道就该直接睡了他娘的他娘的”
也不知道他是在气自己的不忍心,还是在气没有睡上小公主,亦或是二者都有,才会让他在朝夕相处之间,那么快地便由想睡她,变成了想看她笑,让她开心。
如果第一次狠下心,她眼神里也不会偶尔流露出一丝对他的喜欢。
他或许,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耶律烈心烦不已,他本想直接办了她,可是见到那个小手炉,他不知怎么地,就瞬间熄灭了所有yu火
他要冷静一下,必须冷静一下,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