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莫名其妙的认罪,白婧鹰看着她,“你何罪之有?”
岁瑶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奴婢本就喜好采摘草药,”
她说着,将一株草药拿出来,“这露启草本是蛇之最爱,奴婢来时,带了几株回来,忘了扔,才导致有蛇出没的。”
白舒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原来是你引来的,居然害得妹妹受伤,”
她说着,转头看向白婧鹰,“爹,这种丫头,怎么能留在妹妹身边啊。”
看着她一心想将自己的丫头给赶出去,白念念危险的眯了下眼睛,随后弱弱的开口,“父亲,岁瑶年幼无知,这不怪她,况且女儿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能不能不要责罚她了。”
白婧鹰转头看着她抚着门框,艰难的走出来,替这么个丫头求情,也明白,她如今只信这个丫头,如果在将她赶出去,恐怕会寒了白念念的心,便也作罢。
“好了,念你初犯,我便不罚你了,只是,你带回来的什么草药,能扔,便都扔了。”
岁瑶感激的磕头拜到,“多谢老爷。”
白婧鹰走入房中,开口询问,“如何了?”
白念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不疼了。”
“嗯,”
白婧鹰淡漠的点了点头,瞧见白念念屋内的陈设未变,眉头皱起,“陌沁,为何念念这屋内的陈设还是没变?”
他的语气暗含这怒意,质问安陌沁。
被他提及,安陌沁慌张的掩饰,“是,那晚回去,本想寻管家来着,结果给忙忘了,都是妾的错,妾这就差人去办。”
白婧鹰拉下脸来,“你往日办事从未出现差错,怎的到念念这里,便生出事端来,若是再如此,我便只好将这家中之事,交由念念来管了。”
闻言,众人皆惊,白念念急忙摇头,“父亲,这尚书府这么大的宅子,女儿怎么管得,还是姨娘来的好。”
白婧鹰不赞同的看着她,“你是嫡女,你娘生你之后便撒手人寰,当初是你还小,爹才没让你来管,如今你都及笄了,是大姑娘,怎么管不得。”
看出安姨娘的慌乱,白念念仍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可安姨娘这些年将尚书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若是突然交给女儿管,女儿怕出了岔子,反倒惹人笑话。”
“也罢,既然你不想管,那便继续让陌沁来管。”
“多谢父亲。”
她虽面上带笑,却深知,白婧鹰不过是口头一说,并未真的打算交给自己来管理。
待到白婧鹰走后,她屋内才再次宁静下来,白子衡扶着她坐下,“念念,可觉得还有什么不适吗?”
白念念笑了笑,“兄长放心,我没事了,长姐已经替我将毒逼出来了。”
白子衡皱着眉,“都是为兄不好,若是那日跟着你们一起,也不至于让你丢了。”
看着他自责的模样,白念念的笑意未达眼底,白子衡与自己是同父同母所生,而白舒雨和白子玉则是安姨娘和宋姨娘所生,他虽然比别人关心自己一些,可她根本不会感激。
若他当真关心自己,为什么在自己被人欺负时不出现,为什么在自己挨冻的时候不出现,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白舒雨不也是吗,只是眼前这位,更有耐心些,白婧鹰不在,他也还在演。
“怎么回事?”
待到白子衡走了,瞧着岁瑶进来,白念念才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