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
“公子仪表堂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花影学着这里的女子一样,说着奉承讨好的话,心里却难受的要紧。
白寒江显然被她吹得很开心。
继而又问道:“你这曲子何人所教?”
“有什么问题吗?”
花影闻言有些慌张,担心自己露了什么破绽。
“没有,就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一曲子而已,世人皆可弹,怎么就你那个故人可以弹?”
白寒江显然被她怼的说不出话。
“是是是是,姑娘说得对,我见姑娘甚是投缘,今晚可否与在下小酌一杯?”
白寒江露出诡邪一笑,说着就要去触碰花影的脸,却被花影猛的躲开。白寒江脸色顿时一沉,没想到眼前的人和这些风尘女子好像不一样,但是白寒江又转念一想,难道是欲擒故纵不成?
“今晚没空,明晚吧,”
花影说罢就要走。
白寒江这才脸色稍稍好看一些:“好,一言为定。”
夜晚时分,花影提着两坛酒,走进了木离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
木离先看了看花影,继而饶有趣味的看了看花影手里提着的酒。
花影举起手里的酒叹笑道:“怎么找你喝酒不可以啊?”
“进来吧。”
于是两个人便一起坐了下来,花影拿起桌上的两个杯子,将其一一满上,两人不约而同举起酒杯,酒杯两两相碰,酒水也被撞出,在空中碰个满怀,落入杯中之时,也早已不分彼我。
“他明晚邀我喝酒,可以动手了吧。”
花影说着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
木离脸上去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嗯了一下。
“你不是很想杀他吗?这么平静?”
花影有些疑惑,这些日子的相处,不难看出木离心中对那男人的恨意。
木离却依然不一言。
是啊,报仇并没有使木离获得快感,木离感觉自己心里空了一块,而这一块好像多少人偿命也填不满一样。
木离时常觉得自己和死了甚至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自己还在呼吸,还有心跳,然而却没有意义。
“其实有些恩恩怨怨是可以放下的。”
花影本想开解开解木离,而且花影觉得如果报仇不能让自己获得解脱的话那将毫无意义。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木离听了这话,一下就怒了,顿时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恶狠狠道:“你不想离开这里就直说,没有你我一样杀的了他,你从来都没有拿起过什么,凭什么和我说放下。”
花影显然被她这么大的反应吓到了,赶忙道歉:“是是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木离也不理她,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