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轻轻拍着白寒江的脸大叫道:“喂,你醒醒,我还没有力呢!”
门外的守卫闻言,相视一笑,仿佛心领神会一般,两个大男人竟略显娇羞。
花影一把将他推开,嫌弃的用被子擦拭了下刚刚被污染的手指,试了试他的鼻息,是的他死了,一声不响,甚至没有留下一滴血。
花影心道:“这毒药好生厉害,仅仅是舔了一口,就真的被毒死了,亏的自己还准备了十几个对策方案。”
随即她便拿出链子,扭动珠子,却不见木离的身影,花影嘴里喃喃的说着:“难道珠子坏了。”
说罢不停的捣鼓着手里的链子,最终花影都快要把珠子扭出火星了,也没有看见木离的身影
“难不成她在骗我?”
花影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后慢慢的滑落在地,失魂落魄的。
她又等了一会,依然是不见木离的身影。
花影轻蔑的笑了:“果然,换一个人相遇,结果也没有什么不同。”
花影本以为木离和其他人不同,终究还是自己没什么不同罢了,不值得被人挂念,不值得被人真诚对待,想必自己和木离平日里擦肩而过的路人也没什么两样吧,只是自己更加愚蠢罢了。
说罢,花影将手里的链子扯的四分五裂,愤然的扔在地上。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小到大总是像个玩偶一样任人戏耍,玩弄,然后再丢弃,难道这就是自己存在的价值吗?
她也不再想着怎么去面对眼前的一具尸体,怎么活着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只是静静地坐着,是啊,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好好的坐着了。
很快天已经大亮,依然看不见木离的身影,花影坐在桌子旁自顾自的拿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举起空了的酒杯:“这样好的酒怕是再也喝不到了,哼。”
花影看着手中的酒杯就想起那晚两人都喝的烂醉,木离说要认自己做妹妹,虽然知道是酒后胡言,终究还是感觉到一丝丝温暖,如今确是这样的结局,不免有些讽刺。
“你不把我当妹妹,可是也得把我当人啊。”
花影盯着手里的酒杯痴痴的笑着,嘴里喃喃的说着。
只闻门外的随从敲了敲门道:“公子,该回府了。”
却不见有任何回应,随从感觉不对,便一脚踢开门。只见花影一个人坐着喝着酒,对他们熟视无睹。
随从赶忙去看床上那人,其中一随从小心翼翼道:“公子,公子。”
见不回应,一随从便探了探他的鼻息,随后一脸慌张道:“死……死了。”
“快,把这人抓起来,别让她跑了。”
一随从大叫道。
花影顿时有点想笑,跑?她才不想跑了,这个“跑”
字围困了自己半生。以前被爹爹打骂会跑,小时候被邻里的小孩欺负会跑,可是越跑却越被欺负的狠。
现在她想看看不跑又会怎样呢,总不过一死罢了吧?花影觉得或许站在生命的终点,从容回望一生,已是自己这有限人生里,最高傲的姿态了。
随后只见五六随从上前将她钳制住,走出了门,后面被抬着是白寒江的尸体。
五六随从个个是身材魁梧,一个个大步流星的走着,脚步沉重,身侧携带着大长刀,恍如一副千军万马之势。
青楼里的人看见如此情形,不明所以,惊慌万分,一个个像受了惊的兔子,四处逃窜。
不一会儿,整个青楼被封锁起来,花影被押进一座府邸。
金碧辉煌的清渊族佛堂里,族长白枫眠正双手合十向眼前那一尊威严的,庄重的佛像祷告着,像这世人中的每一个祈祷的人一样,看起来是那样虔诚。
不过这一缕看似的安宁却很快被打破。
一奴仆慌里慌张跑了进来:“族族……族长……”
白枫眠皱了皱眉,十分不悦道:“什么事?”
“二公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