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竟生出了泪,或许是不想让路人看到,不时地左顾右看,眼泪却还是流出来了,他也没哭,只是把头埋得低低的,离开了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
许自用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完全没了心情看这街景,因为这一切都不属于他,他是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人。收了心绪,顾不得感概,因为还有事做,还要为生活奔波。
“先去卖布吧”
,许自用看着诺大的县城和拥挤的人群,不断去寻找商户,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规模很大的绸缎庄,不过许自用内心有些忐忑,自己这布是粗布,质量低下,不知道是否能卖个好价钱。
“您里边请”
,刚一进门那位伙计就上来毕恭毕敬的说着。
“您好,我想看看这布能卖多少钱?,您给掌掌眼”
,边说边从背后的箱笼中拿布。
“您这布是粗布,价格可能不会太高”
,伙计说着摇了摇头。
“能有一百钱吗?”
伙计刚想回答,却看许自用有些书生气质,怕接下来的话伤他的心,不敢多言,“我只是个伙计,看布匹这事,总归不太在行,我叫我们的掌柜来看看行吗?”
“那就拜托您了。”
就在等待的时候,许自用看看了周围的环境,虽说较为豪华,却没有客人。
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从里屋出来了。有些不耐烦伙计叫他,刚想火,一瞧见许自用,便觉他是个读书人,态度立马缓和,变了一副面孔。
掌柜对着旁边伙计说道:“上壶茶”
,转头对着许自用:“您先坐“,同时又指引他落座。
许自用是慢热的人,但架不住掌柜这么热情,只好答应落座。
“掌柜,您这般好客,店铺装修又是这般豪华,为何您的店内有些冷清啊?”
掌柜笑了笑,“您不是丹城县人?”
许自用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我是隆议村的”
“城里的四大家,澄赵常马,您应该知道吧?”
“这我倒是知道。”
“前几天县里的大户,赵家,马家,常家不知为何都搬走了,他们留在县里的生意要么变卖了,要么被强收了,而这些大都归了澄家所有,应该是澄家动用了某些手段驱逐了他们,我与那三家有来往,被牵连了,澄家要低价收我的店铺,我不同意,他们就用某些手段打压我“
“澄家也太不仁道了吧。”
“商场无朋友,更何况世家之间呐。”
“澄家的实力这么强,为何不早收了其余三家。”
“听说澄家有人在定州郡做了高官,官一大便会有权力,这不,三家被驱逐了,不早做,是因为之前没有当上高官。”
“官的权力有这么大吗?
“那可不,咱们朔朝的地方官权力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