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赵玄凌血脉泵张的,却是榻前地上扔的亵裤,分明是唐子嫣刚才穿的。
他胡乱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珠,心里琢磨着唐子嫣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豪放了?
其实唐子嫣也忐忑,赵玄凌究竟会不会喜欢这样大胆的她。
她抱着被子,眼看着赵玄凌一步步走来,俯身捏住唐子嫣的下巴,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唐子嫣合不上嘴巴,双唇渐渐又痛又麻。
身上的薄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赵玄凌慢慢扯开了,露出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呈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赵玄凌一边夺取她的呼吸,一边大掌在唐子嫣抹胸的刺绣上流连,沿着鸳鸯戏水的边缘缓缓游弋,隔着薄薄的衣料,唐子嫣觉得胸前一阵瘙痒一阵酥麻,浑身都软了下来,没了力气。
他趁机揽住唐子嫣的腰身,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一手从抹胸上面探了进去,一手从小腹缓缓往下。
唐子嫣紧绷着身子,双腿加紧,很快便溃不成军,彻底瘫软在赵玄凌的臂弯中,红艳的双唇轻轻喘息着,身上泛着淡淡的粉色,秀色可餐。
赵玄凌俯身吻上她的肩头,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让唐子嫣翻身趴下,薄唇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流连,一下扯掉抹胸扔在榻下,大掌紧紧握住一边的柔软,一面从身后慢慢埋入她的湿润。
漫漫长夜,赵玄凌身体力行地告诉唐子嫣,他有多喜欢……
唐子嫣第二天醒来,双颊红扑扑的,埋在被褥中,身上绯红的痕迹让翠竹羞红了一张小脸。
她伺候着唐子嫣起身沐浴,正在梳妆的时候,便见霍嬷嬷撩起帘子进了来:“夫人,李嬷嬷刚才派人来递了个消息。”
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消息,自从上次李嬷嬷心知自己坏了事,就一个劲地想要给唐子嫣表忠心原谅,所以来往倒是比以前要多了。
偶尔也会派个跑腿的小丫鬟来传话,唐子嫣端详着镜子里的人,脸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下,眉梢间含着几分春意,发髻梳得整整齐齐,戴着一支白玉簪,这才回过头来:“又出什么事了?”
霍嬷嬷也忍不住叹气:“听闻是四姑娘不愿意跟姑爷圆房,还用鞭子打赏了姑爷,四姑娘还连夜回了侯府,姑爷家的管家去侯府里也是颇有微词,想要接四姑娘回去,却又被四姑娘打了。”
唐子嫣头疼,唐子瑶还真是惹事精。嫁过去这么久,还没跟中郎将圆房就算了,如今中郎将想补回来,也是想全了她这个正妻的面子。
唐子瑶倒好,直接一鞭子把人打伤了,然后就跑回了娘家,丢下一堆烂摊子在那里。
中郎将估计不想跟归德侯闹得太僵,这口气算是忍下了,叫了管家去接她,已经很给唐子瑶面子了。
可惜唐子瑶不领情,照样把管家打了,估计归德侯这下要跳脚了,恨不得把这个女儿塞回娘胎,不让她继续出来闹腾了。
“父亲怎么说?”
唐子嫣摇摇头,只怕归德侯也拿唐子瑶没办法的。
“侯爷亲自登门给姑爷赔罪,还让两个婆子把四姑娘绑回去了。只是四姑娘挣扎的时候,伤了老夫人,动了胎气,幸好孩子没事,却要静养一个月。”
霍嬷嬷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归德侯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就有多恨唐子瑶伤了孩子。
唐子嫣皱眉,唐子瑶也太不小心了:“母亲没什么事吧?”
“李嬷嬷派人说了,只是动了胎气,不妨事的。”
李嬷嬷说得隐晦,显然真的没什么事。不过是看唐子瑶不顺眼,李霖敏索性将计就计,卧榻歇息,归德侯震怒,必然不敢留着唐子瑶,果然听说李霖敏动了胎气,当天就把人送走了。
唐子嫣叹气:“四妹妹这又是何必呢?”
既然嫁了人,好好跟中郎将过日子就好了。就算有那个青梅竹马的侍妾在,他们感情再好,侍妾也越不过唐子瑶这个正妻去。
要是唐子瑶能学着温柔洒脱点,笼络住中郎将的心,指不定那侍妾人老珠黄,很快就被抛诸脑后了。
如今唐子瑶越是闹腾,反倒越是显得那侍妾楚楚可怜,中郎将想不更怜惜她都难。
把夫君推得更远的,不过是唐子瑶自己罢了。
唐子瑶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给人五花大绑送回来,归德侯简直连脸面都不给她存下了。
气呼呼地灌下一杯茶,唐子瑶瞅着被反锁的房门,更是难受。
跟前伺候的连枝兢兢战战的,就怕唐子瑶一个不顺心又会掐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斟满茶水,就听唐子瑶幽幽地道:“连你也觉得,我不可理喻对吗?”
“夫人,奴婢不敢。”
连枝耷拉着脑袋,一点都不敢抬头看向这凶悍的女主人。
唐子瑶一手托着腮,想到昨夜圆房,她也是对赵玄凌死了心。到底已经嫁人了,她再倔强,最后不过是便宜了那个狐狸精侍妾。
一个寡妇都能让中郎将仿若珍宝一样护着疼着,更何况是她呢?
谁不想有一个如意郎君,唐子瑶好不容易想通了,听说中郎将要过来,她心里是有些窃喜的,早早就沐浴打扮了。
谁知道她正在浴桶里被热水泡得昏昏欲睡,听见窗棂外两个小丫鬟叽叽喳喳地说着:“你瞧姨娘最近是不是腰身胖了些?”
“嘘……听说啊,姨娘可能有了身孕。”
“真的?那老爷突然要跟夫人圆房,难不成是因为姨娘不能伺候他了?”
唐子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猛地站起身走到窗棂前,哪里还能看见那两个碎嘴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