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血亲手足,罪不可赦!给朕……给朕拿下!”
皇上闻言直接拍案怒斥,头上青筋显而易见的爆起,脸色更是气到白。
“……三皇子虽被朕削去了从前太子的位置,但也是皇家血脉!”
身旁的赵公公见状,立即躬身到皇上身边抚背顺气。这些时日来,皇上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被气的个上不来气,那可如何是好啊?
锦国如今内忧外患,根本不是江山易主的好时机,稍有不测,就是全局败落。
两旁的侍卫连忙听令上前,直接将刀架在四皇子脖颈上。
“父皇!儿臣绝未做过任何残害手足之事!苍天有眼,怎会将罪降与清白身的儿臣!?”
四皇子虽是跪着身,但上身却挺拔,神情泰若,正气凛然。
“四皇弟还在狡辩!?”
太子虚着两眼,有些忌惮。
“呵,口口声声说我杀害了三皇兄,莫非是有张嘴便可说的?我向来对三皇兄恭敬守礼,这后宫中人尽皆知,只有太子殿下一众人常常对三皇兄动辄打骂,其中还以二皇子最甚!父皇对三皇兄不闻不问多年,自然不知这其中原委……”
“……竟有此事?”
“不可信其无啊?”
“……太子殿下所言倒也不假……”
赵公公简直没眼看了,实际上这夜宴众人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非得要来凑热闹。
“笑话……你可有何证据?”
太子转头示意五公主祁录,又看了看六皇子,两人大抵一眼明了。
皇上闻言,慢慢恢复了神态,微虚着眼看向席下。
五公主跪地抬手献上一枚金符以及一块通玉。
“父皇,这是……是四皇兄的通关符文,以及随身物,是太子殿下派人在城边拦截的。”
六皇子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随后才差侍从拿出了一块白色绸布,放于自己手上,将层叠缓缓打开。
只见其上赫然躺着一支枯藤,还参杂了几片薄叶。
“父皇,此物是儿臣偶然从四皇兄的鎏芳殿后的花坛中所得,而此物……此物本是调养之药物,可若是参杂了其他,便会生出剧毒。人服用后,将在一夜之内暴毙而亡,此手段恰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赵公公连忙传来御医,将此物仔细观察了个遍,向着皇上这边立即跪下身。
“回禀皇上,六皇子殿下所言无误。”
随后六皇子则差宫中另一位御医拿出了好几根银针,一一给宴席上皇子桌前的酒食验了验。
手落针起,看着根根银针瞬间黑,众人皆是一脸惊诧。
“儿臣揣测……今日四皇兄必定有所动作,所以便早早的向太子殿下与赵公公通报,父皇桌前的酒食已被公公重置,父皇不必忧心。现下儿臣此番验证,四皇兄的野心已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