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这才止住了下床的心思,闭上眼睛安心地倚靠在床头上。
“岳父,今晚魏虎等人必定不是心怀怨恨来闹婚这般简单。”
太守猛地睁开眼睛,语气冷硬:“那是为何?”
“我方才抓到两个黑衣人审讯过,他们说是为了——”
沈晏迟疑地看了一眼太守。
太守面无表情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说魏虎根本不是为了闹婚,而是为了什么武功秘籍。”
几不可闻地,沧桑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以及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深深呼了一口气。
“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沈晏压住心中的狂喜,面色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守深深看了沈晏没有威胁的表情,温恭有理又带着恰当的好奇,毫无破绽。
他声音喑哑,“小晏啊,帮我倒杯茶水。”
沈晏乖乖地给他端杯水,双手递上去:“您刚醒,大夫说不宜喝茶,所以我命人准备了清水。”
太守接过去,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温热而不烫,刚好能温润干渴的嗓子。
喝了两口后,沈晏自然地接过茶杯。
太守打量他一眼,终于感慨着开口:
“当初我和你这般年纪时,一心扬善惩恶。与一好友同时拜入一个门派中学习武功剑法。我那好友天资聪颖,领悟力极强,不仅将门派中的剑法学的精通,更是融汇了自己的理解独创一套剑法。”
“师傅对他格外看重,并将小师妹嫁给他为妻。不过后来,在一次下山历练中,我们无意惹到了当时魔教教主,那次意外后,我经脉尽断无法再学习武功剑法。于是离开门派来到了黎州城娶妻生子。”
太守说了一段大概有些口渴,沈晏十分善解人意地重新给他倒杯热水。
润了喉咙后,太守继续:
“我那位好友为了不连累师门,当时也离开门派隐世去了。但是天不如人意,十五年前,我偶然才得知好友一家被魔教追杀惨遭灭门,等我到达时,已无一人生还。”
说完,他眼睛湿润,感慨物是人非。
“黑衣人说的武功秘籍与此有关?”
沈晏静静听完,开口问道。
“黑衣人所说的秘籍估计就是他自创的那套武功剑法了。我那晚去时,人死茶凉,根本没见过所谓的秘籍,想来我那好友事先藏起来了。那些人不知哪来的消息觉得是我拿了,倒是可笑。”
说完,太守苦笑起来,似乎为这无端的祸事感到愤懑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