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莽脸色难看,他继续道:“依臣之见,不如咱们火纠集地方郡府军,传令附近各郡,即刻召集麾下兵马,想那各郡人口众多,征召个一万人马应当是轻而易举之事,如此一来,咱们便能够迅征集起一支浩浩荡荡的五十万大军,以此来抵御叛军的汹汹来势。”
王寻一听,也赶紧附和着说道:“对对对,陛下,王邑大人所言极是啊。地方郡府军虽说在训练程度和装备精良上不如咱们的中央军那般精锐,可胜在人数众多,蚁多咬死象,凭借这人数优势,硬是堆也能将那叛军给堆死,定能保我大新江山社稷无忧!”
王莽一听此策,原本惊慌失措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说道:“好!好!就这么办!你们可一定要抓紧时间,赶紧去安排,朕在此翘以盼,等待佳音啊!”
王邑和王寻心中依旧暗暗叫苦不迭,可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胸有成竹、成竹在胸的样子。王邑微微躬身,继续说道:“陛下,兵马之事算是有了着落,可这粮草又该如何是好?您想啊,五十万大军集结一处,那每日消耗的粮食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这粮草供应若是跟不上,可就麻烦大了。”
王莽一听这话,原本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之火,瞬间又蔫了下去,愁眉苦脸地说道:“粮草?唉,国库早就被之前的各种开支给掏空了,如今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哪还能变出粮草来供应这五十万大军啊?”
王寻眼珠子骨碌一转,脸上挤出一丝献媚的笑容,笑嘻嘻地说道:“陛下,臣倒是有个想法。不如让各郡在出兵的同时,自带粮草?反正他们出兵了,麾下将士们也得吃饭不是?这样一来,咱们这边就不用为粮草之事焦头烂额了。”
王邑一听,顿时拍手叫好,连声称赞道:“妙啊!王寻大人此计当真是妙不可言。这样一来,咱们不仅不用从那空空如也的国库中出粮草,还能省下一大笔原本用于购置粮草的开销,当真是两全其美之策啊!”
王莽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连声说道:“好!好!就这么办!你们可一定要雷厉风行,抓紧时间去安排,切不可有半点延误,朕就在此静候佳音,望你们能不负朕望啊!”
王邑和王寻心中依旧苦不堪言,可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的样子,赶忙领命而去,准备着手安排此事。
然而,事情的展远远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顺利。当各郡的太守们听到要出兵还要自带粮草的消息时,顿时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炸了锅一般,群情激奋。
“什么?出兵还要自带粮草?我们郡如今财政困窘,都快揭不开锅了,上哪儿去弄那么多粮草来供应军队出征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一名太守拍案而起,满脸愤慨地大声嚷嚷着。
“就是!朝廷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我们郡本就民生凋敝,再这么折腾下去,可真就要民不聊生了!”
另一名太守也跟着附和,语气中满是怨怼。
“不行!我们绝不出兵!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们郡是没这个能力响应这种荒唐的要求!”
还有太守直接拒绝,态度强硬且坚决。
王邑和王寻一听这阵仗,顿时头大如斗,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王邑赶忙站出来,陪着笑脸,好声好气地安抚道:“各位太守,你们可千万要冷静啊。这可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你们要是拒不执行,那可是抗旨不遵的大罪,是要掉脑袋的啊!还望各位三思而后行,莫要因一时冲动,而酿成大错啊!”
王寻也赶紧附和着说道:“对对对,各位太守,王邑大人所言极是啊。抗旨不遵的罪名,可是谁也承担不起的啊。你们可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切莫意气用事啊!”
各郡的太守们一听抗旨不遵要掉脑袋,原本高涨的反抗情绪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顿时蔫了下去,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说道:“那……那好吧,我们出兵就是了,可这粮草之事,实在是让我们为难啊,但我们也会尽力去筹备,只望朝廷能体谅我们的难处啊。”
王邑和王寻一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各位能以大局为重,积极响应陛下的旨意,那一切困难都是暂时的,我们也会将各位的难处如实禀告陛下,相信陛下定会体恤的。”
然而,事情依旧没有那么简单。各郡的太守们虽然表面上答应出兵,可背地里却一个个拖拖拉拉,迟迟不肯动身,仿佛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要拖延时间,看看事情是否会有转机。
王莽在朝堂之上,心急如焚,眼看着叛军围困宛城的消息愈紧急,而各郡的兵马却毫无动静,他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大声咆哮道:“你们这是要气死朕吗?朕给你们下了旨意,让你们出兵,你们却一个个磨磨蹭蹭,拖延不前。如今朕限你们一个月内集结完毕,火赶往战场,否则一律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各郡的太守们一听这期限,顿时慌了神,纷纷叫苦不迭。
“一个月?陛下,这怎么可能啊?我们郡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光是行军赶路就得耗费一个月的时间,这还不算集结兵马、筹备粮草所需的时间啊,实在是无法在一个月内集结完毕啊!”
“就是!陛下,我们郡的兵马如今还在山里剿匪呢,那些山匪狡猾异常,剿灭起来颇为费时费力,一个月内根本赶不回来啊,还望陛下能宽限些时日啊!”
“陛下,我们郡的粮草还没准备好呢,要凑齐足够五十万大军使用的粮草,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一个月内根本凑不齐啊,还请陛下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