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不知道繪里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幸村壓低聲音,本就磁性的聲音一低沉就更叫人聽得有些耳朵癢。
她覺得要是幸村再說幾聲,她可能就真的不生氣了。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不知道是因為她沒接話,還是因為幸村確實害怕她生氣,再道歉過後,幸村自覺割地賠款:「我可以每天給繪裡帶甜品當做賠罪可以嗎?」
「欸?」只是吃了一口苦瓜,其實並不值得大動干戈,多數時候會耍點小脾氣也只是想要對方哄一下而已,不過繪里沒想到對方會這麼鄭重的說給她帶甜品賠罪。
幸村並不是每天都會做甜品的,只有學校里有料理課的時候他才會做一些。
畢竟立海大的課業算得上繁重,還有網球部的訓練,如果還有空做甜品的話,繪里真的會懷疑幸村一天的時間是不是和她的不一樣。
雖然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但繪里第一反應:「不,不用吧?」
「不喜歡嗎?」他問,語氣誠懇。
「與其說不喜歡,不如說很喜歡,但會累死的吧?」最起碼以繪里來說,她才不可能每天運動完回家寫完作業還去做甜品,沒有人能讓她這麼拼命!
幸村倒是覺得問題不大,一些簡單的小餅乾做起來也很快。
烘烤的時候只需要讓媽媽或者保姆幫忙盯著就可以,於是自覺認錯的幸村開口:「所以繪里是喜歡吃?」
「喜歡呀,但是太麻煩了,苦瓜這件事我就原諒你吧。」繪里大方說道。
幸村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一向好看,尤其此時陽光也好,落在他身上給人一種君子如玉的溫潤,「既然做錯事,就要負起責任嘛。」
他說這話時,繪里分明感受到他的愉悅,又像是一種漫不經心但是鄭重的調笑,叫人有一種害羞的感覺。
「負起責任?」
「是啊,總得讓繪里把氣發泄出來才行。」
其實並沒有怎麼生氣,繪里囧了囧:「那就一個月吧。」要是每天,她真的害怕哪天幸村就被累生病了。
好在幸村也不是不聽勸的人,接下去的關東大賽籌備要更耗心神,所以對於繪里一個月的日期,他也沒有提出異議,笑著響應:「好,聽部長夫人的。」
噗——
有那麼一瞬間,繪里腦子裡想到是各種同人文里的奪舍劇情。
幸村是被人奪舍了嗎?
她驚恐的小表情成功逗笑幸村,明媚張揚的少年捂著肚子笑個不停:「我覺得很好聽。」
瞬間意識到他是在逗自己,面無表情的繪里從飯盒裡夾了一筷子自己級討厭的青椒塞給幸村,嘴上說著:「我後悔原諒你了。」
果然下一秒,原本在嬉笑的幸村立刻老實安靜下來,漂亮的淡紫色眼眸落著無辜的表情,一口吃下所有的青椒,並不介意嘴裡的苦澀,再次誠懇說道:「因為這個叫法……給人一種宣誓主權的感覺。」
雖然這話聽起來不著調,但繪里微妙的有一種他是認真地錯覺。
「所以,今天繪里是因為什麼心情煩躁?」最後,繞來繞去,話題還是回到了繪里身上。
說道這個上面,繪里自然而然的就忘記剛剛自己想說的,開始抱怨起糟糕的球類運動會:「精市球類運動會選了什麼項目?」
「……籃球。」說這個的時候,幸村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太好。
連繪里也發出好奇:「為什麼是籃球?」
「……抽籤抽到的。」
比起女生們討厭球類運動,男生們則恰好相反,許多項目都是要靠搶的,而不幸的是,幸村他們班的體育委員根本不是真田的對手。
以至於在班級成員爭論不休,而體育委員又沒辦法調節的時候,真田直接了當的採取了抽籤的形式。
抽籤完是可以私下換,大家也沒什麼意見,畢竟真田在班裡的形象等同於在網球部的形象,是大家都心生懼怕的存在。
很不倖幸村抽中的是籃球。
籃球,嗯,他沒打過。
想到前幾天看到幸村打排球的事件,繪里覺得籃球也一定沒有問題,因為這群運動少年根本無法用常理推測。
「繪里選的是桌球?」幸村淡定的把話題從自己身上移開,比起討論自己,他的興更多的是在繪里身上。
一想到球類運動大會,繪里嘆了口氣,徹底沒了吃飯的心情,轉而專注的看向幸村。
被那雙櫻粉色的漂亮眼眸盯著,尤其是當她用那雙眼睛全神貫注時,總是叫人怦然心動不知所措的感覺。
「精市——」她輕喚,幸村啞然,淺淺的用鼻音應了聲:「嗯?」
櫻粉色的長髮落下,隨著她的動作披散開:「你覺得我、嗯,有機會拿到桌球前幾嗎?」出於對自己的了解,她沒說奪冠。
但經過和幸村的對打,讓她對自己充滿信心。
她覺得無法爭奪第一,還是可以努力拿下前幾的!她可是能和運動少年幸村打的有來有往!
難得的,幸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以一種微妙的,並且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對方。
感覺有點繃不住了。
沒聽到回應,繪里皺了皺眉,姣好的容貌染上羞惱:「精市?」
「……嗯」幸村慢悠悠回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