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刺眼的太阳透过纱帘舞动的窗户散散照在某人装睡的脸上,白色的书桌摆放着一部电脑,装睡的某人用眯着余光的眼睛看坐在那里的佐助敲键盘。
佐助专注看电脑,穿有印着团扇族徽的黑色背心跟工装裤,这是鸣人第一次见到他穿这么显身材的衣服,而且那张冷峻的侧脸棱角分明,半敛的眼睛睫毛长长,哪怕带着半框眼镜也没有影响那份帅气。
装睡的鸣人抿了抿唇,他小心翼翼把蓝色被子蒙过头,直到确保脸埋进被子里面才放心的在抓狂包括无声呐喊。
没想过有生之年会被吻到窒息,而且颇有一种要看到太奶的错觉。
虽然对无辜的佐助提出这种事情很离谱,但同样离谱的还有答应他的佐助不是吗?
电脑前的佐助停下敲键盘的动作:“你不用这样,醒了就该聊一聊奶茶店的事情,还有,你爸妈那边的事情我哥处理好了。”
听到佐助的话,装睡的鸣人也不再装睡,大概是自己演技太差,以至于刚才的小动作都被看在眼里。
但是也没有办法吧,对佐助强硬做那种事情,没有被捅千鸟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鸣人慢慢拉开被子冒出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两下。
“飞段跟角都…他们是和好了吗?”
“……”
佐助合上电脑看向躺在床上的鸣人,面对鸣人刚才的问题,他有点看不懂这个吊车尾了,奶茶店的事情只有角都跟飞段吗?没有他抱着自己推进隔间所发生的事情吗?
他注视床上的鸣人很想问鸣人当时为什么要跟他做那种事情,但看鸣人的样子,好像有意跳过那件事,这让他原本复杂的心情也变得郁闷。
“吊车尾。”
“……昂。”
听到佐助冷冰冰的声音喊吊车尾,他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而且看佐助阴沉的表情显然是想聊一聊么么哒的事情,可他现在回想一下都觉得够社死了,怎么可能还厚着脸皮再提起来。
房间钟声滴答,两人的沉默被这阵滴答声放大,连同莫名出现的紧张气氛。
而躺在床上的鸣人再次慢慢拉上被子准备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去,等待佐助开口,反正他只要死活不承认就可以了。
佐助就这么看着怂怂的鸣人再次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他下意识抿唇沉默,随后站起身走到床边俯视缩成一团的鸣人说到:“你不是想知道飞段跟角都怎么样了吗?起来,带你去见他们。”
“…欸?”
不是提么么哒的事情吗?
佐助:提了你会回答吗?
佐助见鸣人呆愣眨眼,他伸手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又从桌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鸣人身上,随后将人带去医院。
-
医院里。
上半身缠绕满满绷带还透着一股药味的飞段并没有醒来,反而角都没有受太重的伤。
赶来的鸣人气喘吁吁,角都见到鸣人跟佐助进来病房时,表情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是的,因为他听了鸣人跟飞段之间的一些传闻,所以才那么着急过来,谁想过飞段完全火气上头,都不愿意好好说话。
鸣人平复呼吸时扯扯滑落肩膀的外套,身上这件外套对他来说是大了一个尺码的,而且是佐助的外套,但他并没有想那么多,毕竟他穿着短袖胳膊的淤青太明显。
了解了飞段的情况后他才明显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飞段身上的牙印怎么弄的,但肯定是跟角都掐起来的时候弄到的。
“小子,你过来一下。”
角都用充满威胁且不容置喙的话对着鸣人说到。
鸣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病房里里气氛凝固起来,见角都离开这里他犹豫中也决定跟上去。
“吊车尾,一起。”
佐助抓住他的手。
鸣人看一眼佐助担心的表情又看一眼被抓紧的胳膊:“我有那么弱吗?”
长廊走道连接另一栋医院的四楼,走道不大不小,正好方便推病床跟轮椅的宽度,而两边的围墙也到胸口的高度,以防万一有小朋友攀爬,边边上还摆着几盆凌霄花。
看到角都站在那里,斜阳照射进来像是给那条长廊走道衬上一套模糊的光,风吹得不大,也微凉,鸣人低头眨眨眼睛在想怎么解开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