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是岐黄温氏的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以前和婆婆一起带着阿苑,现下魏无羡有事的时候就带着魏澜。
(‘瑜姨也还是个孩子呢,就带着我了。’亲眼看着瑜姨抱着睡着的自己,魏澜还挺害羞。)
魏无羡看着眼前的东西,颇有种无从下手之感。“温宁,我不是让找养魂木吗?怎么还找出了这些东西?乱葬岗上这么多财产吗?”
眼前是大片大片的金银,还有好多灵剑,在这中间还有一枚像莲子一样的东西,温苑看见了,眼巴巴地看着魏无羡,明晃晃的想要。
魏无羡没反应,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愣住了。
“公,公子,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晨我一出门就看见这,这些,我不知道。”
温宁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惊住了。
(‘真是好多钱,可是爹爹不会擅自动别人的钱。’魏澜看着爹爹想道。)
“魏无羡,这些东西怎么处置?放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温情好歹管过家,接受能力好一点。
“我……”
魏无羡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们以前没钱是真的,现在可以温饱也是真的,养孩子也是真的费钱。可是……这是别人的钱。
“公子,我们可不可以留下一些给,给阿澜买东西?”
温宁询问。‘公子的符是好卖,可是一般的家里一张符就可以保平安了,夷陵就这么多人。公子的东西卖的便宜……公子还得吃药呢,阿澜也得吃饭。’
提到女儿,魏无羡无言了。
“魏无羡,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拿来的,我们去给人家收个尸渡个魂就是了,也算作报酬。你说行不行?”
温情打断魏无羡的思考。
“情姐,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度化他们。”
魏无羡仿佛醍醐灌顶。
当天魏无羡在伏魔洞前布下了一个好大的度化阵法,又给魏澜刻了个小木牌挂在脖子上,那个像莲子的东西他刻了些符文给了温苑。
魏无羡很高兴地对温宁说:“有了这个木牌,宝宝再有一年就会好了。”
(‘从我戴上这个木牌到爹爹被反噬,有一年吗?’魏澜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没细想。)
日子就这样从身边走过,魏无羡整天就在做实验和逗孩子中度过,他立志为女儿创造一套新的功法,于剑道也有了新的感悟。他有时也会想起蓝忘机,不是说下次还来吗?这么久了,他再没见过他。
(魏澜看着他们平凡而又快乐的日子。情姑姑渐渐改叫爹爹阿婴,爹爹捣乱的时候就叫他魏无羡。宁叔还是执着地唤爹爹公子,爹爹这个时候还是笑着的,有时会抱着她思念含光君。
魏澜第一次听见情姑姑叫爹爹阿婴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江厌离,她叫爹爹阿羡,叫江晚吟阿澄。可是情姑姑叫宁叔是阿宁,唤爹爹是阿婴。)
这一日,魏无羡收到了一份满月宴的请柬。
“公子,要去吗?”
温宁看着魏无羡问道。
“好久没见师姐了,我去看看她。”
魏无羡想着自上乱葬岗在没见过江澄他们,也不知道师姐现在怎么样?去看看也好。
魏无羡花了好一番心思制作了一只银铃,准备送给金凌做满月礼。
满月宴当天,魏无羡把魏澜托付给温情,穿着一身白衣和温宁赴宴去了。
(魏澜心里一突,她记得爹爹是昏迷着被宁叔背回来的。那天后,情姑姑和宁叔就不见了,瑜姨一直红着眼,爹爹再没笑过。仿佛是一切苦难的开始。)
金子勋穷奇道劫杀魏无羡,温宁杀死金子轩。
(‘不是我爹的错。’魏澜没想过,真相会是这样。金家的人来截杀,金家的人来拉偏架,在被金家的人杀死的宁叔面前想着拉住爹爹。
魏澜冷笑,眼角却有泪,‘一个阴谋,死的一个金家的人,赔的全是我们乱葬岗上人的命。’)
温宁带魏无羡回到乱葬岗,魏无羡醒来崩溃大哭。
(魏澜看着宁叔内疚难过,爹爹崩溃哭喊,心里苦涩,‘爹爹一直都是坚定又强大,从没有过这个样子。爹爹太善良,此局无解,没有办法。’)
温情定住魏无羡,向他告别,带温宁去金麟台请罪。
“阿婴,你要好好的。
魏无羡!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魏澜的耳旁是小时候自己的哭声,在洞外;眼前是躺在床上无法动弹默默流泪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