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江月满隐约感觉陈佑隆母子两人看她的眼神很有深意,那是一种试探、猜忌、或是其它,她也说不清楚。虽然江月满和他们同为从州人,但江月满确定不认识他们。
一桌人边聊家常边吃东西,气氛很愉快。
这时,江月满倏地感觉一股暖流往下,不妙——
她立刻放下筷子,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果然如她所料,大姨妈拜访了。
她翻了翻自己的包,糟糕,没带。于是拿出手机,给黎心苹了个信息。
很快,黎心苹拿着一包卫生棉敲响了卫生间的门。江月满打开门,正要接过卫生棉,突然手一抖,卫生棉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蹲下去捡,在抬头起身的瞬间,视线落在了黎心苹淤青的双膝。
江月满大吃一惊,“学姐,你的膝盖……”
黎心苹笑了笑,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云淡风轻道,“那天不小心摔了,没事,已经不痛了。”
江月满很难相信,肿成这样还能不痛,怎么摔能摔成这样?
黎心苹显然不想多说,于是催促江月满赶紧处理好出来。
江月满弄好之后,打开卫生间的门,现黎心苹还在门口站着。
“学姐,怎么了?”
江月满疑惑道。
黎心苹看着她,难为情地道,“月满,我膝盖摔了的事情你不要说漏嘴哦,长辈们还不知道,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闻言,江月满点点头,满脸担忧地说,“学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跟我说。”
突然想起池青给她的消淤药膏,她从包里取出给了黎心苹,“学姐,你用这个,消肿化淤效果很好。”
“谢谢月满!”
说完,黎心苹挽着江月满的手臂回到了饭厅。
“佑隆,你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啊?”
这句是黎母问的。
这一问让江月满惊讶了,因为一直以来只听过黎学姐说陈哥的妈妈,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爸爸,她还以为他爸爸……不在人世了呢。
陈佑隆放下饮料杯,面色平静,缓缓说道,“还是老样子,只是现在来了顺城,方便我们去看他,比以前放心多了。”
黎心苹接着说,“上个月他刚来顺城,总是大闹着要走,现在已经习惯了,基本不闹了。”
黎父点点头,“顺城的医疗比较达,希望亲家公慢慢好起来。对了,他现在是在城西那家是吧?改天我们老两口去看望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