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能够寻回这样东西所开心的时候,对于真理的代价所给出的预言,舒莫有一瞬间的敬畏,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在哪里,但只需要遵循真理的代价所给出的预言,那样东西就会自行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真是……太可怕了。
即使对于舒莫来说,真理的代价都是极特殊的存在,但现在并不是去想他的时候,黑青年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西卜斯抱住他,在他的身后眯起眼睛,只在舒莫眨眼的一瞬间,前来迎接西卜斯诞生的戏剧演员们就从黑暗中出现,中途拦截了那枚手环。
这一举动不仅让舒莫脸上的表情一愣,也让下方的普尼亚愣住了,还没等舒莫说些什么,普尼亚就望着这一幕,接着,他对着身旁的人大叫起来:
“那是我的东西。”
舒莫骤然抬起脸,用锐利的眼神看了过去,他望着金蓝眸的青年,看见了那张和他相似的面孔,片刻后,舒莫垂下眼睛,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眼角。
那双眼睛。
近乎和他一模一样。
普尼亚拉住玛门,焦急地说道:“快去帮我拿回来。”
玛门的眼睛盯着台上的西卜斯,一时之间都没有在意身边的人在说些什么,他的眼神从西卜斯移到了舒莫的身上,片刻后,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般,以一种微妙的语气说:
“你看,台上那个黑青年,长得和你很像呢。”
普尼亚愣了愣,他当然看见了舒莫,但普尼亚却并未对舒莫多么在意,又或者说,他甚至是对对方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的。
这一切都源自于门中见到的一切,但当玛门指出了这件事后,普尼亚再抬起脸望去,就突然意识到,那张脸,和他很像。
而身旁的玛门看上去,也和台上的西卜斯有一丝相似,但比起那位散着冰冷气势的新王,身旁的玛门即使再怎么漂亮,也好像什么都不是了。
甚至于,对方脸上的那抹瑕疵感变得越加明显了起来,玛门抚摸着自己的脸,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就好像仿制品见到了正主般,当站在了贪婪面前的那一瞬间,玛门的一切就都被对方所压制、夺走。
台上的两个人站在那里,仿佛是他们的一对同胞兄弟,又像是镜子中映出的倒影。在这一瞬间,玛门心中的杀意近乎到了无法掩饰的程度,他转过脸看着普尼亚,突然对他说:“你觉得他好看吗?”
普尼亚愣住了,片刻后,金青年笑起来:“你是最好的,玛门。”
“但是,我的东西被抢走了。”
他说:“如果没有那样东西,我们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普尼亚拉住男人的手,轻声道:“帮帮我。”
玛门没有说话,按照道理,他应该很着急,但实际上,身边的主教乃至于玛门都没有什么急切的样子。
“别担心,我们会把它抢回来的。”
玛门说道。
这一瞬间,台上台下的四个人都互相望向了彼此,下一秒,舒莫就回过了神,不再看普尼亚,而是望向了突然出现的小丑。
他手中的盒子中,那枚漂亮的手环正在着微光,所有人都能够看见那刚刚还显得黯淡的宝物此时正前所未有地闪耀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小丑的身上,有几道视线中,甚至带着极为明显的杀意。
在这样的凝视下,小丑仿佛站在聚光灯下向着观众进行演出一般,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哎呀,这里的人可真多,可惜我没有提前准备节目,否则,我就应该举行一场盛大的晚宴,来邀请嘉宾入场,那一定会很有趣。”
“现在准备也来得及。”
身旁的歌者开口,他有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明明作为歌剧院的歌者,声音却如嘶哑难听,让人头痛欲裂。
“我们的王诞生了,我们应该给准备一场盛大的晚会。”
“需要邀请更多嘉宾,才能让王玩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