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妍萍仰着头,略带挑衅的目光看向杨若凡。
这侯府大门她是一定要进的,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
她如今把话挑明了,反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她就不信,杨若凡再拧能拧的过老太太。
反正她背后有老太太撑腰呢,就算她今日再怎么不对,杨若凡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得意地笑着:“你还不知道吧?”
“我家博渊同你的微微一样大。”
“我与侯爷早在一年前便互通了心意。”
“当时我们彻夜喝酒聊天,那夜的花烛比你大婚那日还要艳上几分。”
“老太太也说了,博渊是侯府的长子,是一定要进侯府的门的。”
“而我,作为博渊的亲生母亲,也断不能受了委屈。”
“杨若凡,你不过是老太太用来帮助谢家往上爬的一枚棋子,你当真以为你这侯夫人的位置坐得稳吗?”
她话音刚落,一个干脆利落的声音响起。
“啪——”
下一秒,邹妍萍捂着红了半边的脸,惊讶地看着一旁的谢承恩。
“表哥?你打我?”
谢承恩哪里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当即将她抱上来的手甩了,像是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要离得越远越好。
“她不配做我的夫人,难道你配?”
“你当真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博渊到底是谁的儿子你心里比我清楚!”
“莫要以为我谢承恩是个瞎子!”
谢承恩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过头来,看着杨若凡道:
“夫人,我承认,我当初娶你,确实是听了我娘的话。”
“她说你是宰相嫡女,对我的事业有帮助,于是她便逼着妍萍,退了我与妍萍的婚约。”
“我听了我娘的话,去了相府门前求取,并向你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我知道我当时这样做很混蛋。”
“可我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娶你,就没想过要辜负你,更没想过要违背誓言。”
“一年前,我听我娘说妍萍被情郎抛弃了,哭的凄惨可怜。”
“我想着当日退了婚约,我对她确实有所亏欠。”
“便想着尽一份力,帮她开解开解,也替她掌掌眼,助她日后觅得一个好郎君。”
“可我没想到,聊着聊着,我竟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犯下错事。”
“我知道是我当日糊涂,才犯下了大错。”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今日听凭你处置。”
“但那孩子,当真不是我的。”
谢承恩抬头看了眼杨若凡,见她脸上波澜不惊,眸光又迅暗了下去。
是啊,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又怎么能盼着他夫人信呢?
他确确实实是被他娘逼着娶了杨若凡。
他也确确实实瞒着夫人跟邹妍萍喝了一夜的酒。
那孩子又确实是那时出生的,若不是听见微微的心声,连他自己都差点以为那是他儿子。
他该如何解释?如何自证呢?
他如今也不过是哑巴申冤,有口难辩。
杨若凡吸了一口气,回答道:“侯爷是读书人,应当知道瓜田李下的道理。”
“你既愿与她谈天说地,便没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