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恩此刻只觉得自己碰上这种事,还摔在人家面前,十分狼狈,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
邹妍萍见他误会,连衣裳也没来得及穿,就追了出去。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表哥!”
“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说着,邹妍萍抓起床上的男子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是谁?”
“我跟你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何轻薄于我?”
被打的男子一下懵了,反应过来后瞬间怒了。
指着自己的脸,骂道:“我是谁?”
“娘老子的!你睡了老子,你不知道老子是谁?”
“你他娘的还敢打老子?”
“老子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
那男子举起手臂,“你不是问老子是谁吗?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老子他娘的到底是谁!”
说着,他一掌就要挥下去,却在一半被人拦住。
那男子转头看去,谢承恩一把抓着他的手。
“够了!”
“两位还是穿好衣裳再说话吧。”
说完,谢承恩收回了那只手,负在身后。
看了眼被他扯掉的门帘,又道:
“当然,如果你们要继续,我便不打扰了。”
邹妍萍闻言,随意穿了件衣裳便朝着谢承恩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表哥,别走!”
谢承恩拍了一下她抱住的手,“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
邹妍萍声音沙哑:“我不放!”
“我若放了,你便走了。”
谢承恩无奈,在原地站定。
邹妍萍哽咽道:“表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
“我还以为是你,就……”
说着,邹妍萍哭了起来。
“表哥,你是知道的,我对你一片痴心,心里再装不下任何人。”
“你今日要是因为这件事误会我,那我一头撞死去好了。”
说完,她便作势要朝墙上撞去。
谢承恩见她伤心欲绝,伸手拦了下来:“你这又是何必?”
邹妍萍泪珠滚滚,哭诉道:“我在这世上本就没几个亲人,自小同表哥一起长大,早就将表哥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了。”
“若表哥因为今日之事便不再理我,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她声音凄然,泪如泉涌。
“我死了倒是无所谓,只是苦了博渊,小小年纪便要没了爹没了娘。”
说起谢博渊,谢承恩的顿时响起了谢知微出生时说的话,冷声道:“你也不必寻死觅活,想来我素日待你也不薄。”
“你今日既遇见有情郎,我便也随你去罢。博渊究竟是谁的儿子,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这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做戏给谁看?”
邹妍萍脸上表情明显一愣。
谢承恩怎么会怀疑博渊不是他的孩子?难道是她在哪里露了马脚?
不应该啊,博渊出生后谢承恩就匆匆见了一面,此后他便再没来过。
想到这,邹妍萍又立刻揪着手帕嚎啕大哭了起来:
“表哥,我对你一片痴心你竟然怀疑我?”
“这些日子我的心似冬日的寒冰,日日盼着表哥来。”
“我便等啊等,从天黑等到天亮,可表哥却一日也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