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就是那么寸,赶上盛榕父母休假去看他,平白丢了性命。
盛榕作为若虚观那一代的大弟子,承担着道门的希望。
本以为他遭受这番打击,会一蹶不振。
没想到,他只是消沉了两天,就恢复了状态。
反倒让道门中人暗自嘀咕过,虽然他从小被送入道门,与父母相处不多,可毕竟是亲生儿子,怎么会如此反应平淡。
质疑他是否过于情感淡漠,这般心性又是否能承担起道门的重任。
却原来,一切早在那时就埋下了伏笔。
他不是不难过,而是选择了更为极端的方式,强行留下父母在身边。
更是在这几十年来闯下弥天大祸。
盛榕眼中全是偏执,刘成的话,并未让他有收手的打算。
“少废话,这一切都因道门而起,自然也该以道门消失为结束!”
若不是当初,若虚观贪图自己的天分,在他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忽悠父母送他入道门。
又怎么会有后续一系列的悲剧?
盛榕宁愿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些事,做一个普普通通,承欢父母膝下的孩子。
可这一切,都被道门毁了!
杀人夺生气算什么大事?这都是道门欠他们全家的!
“绝望吗?”
盛榕问:“我隐忍数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说着,盛榕手中掐诀,他父母没有意识的魂魄,渐渐朝阵法中央聚拢。
“不好!”
夏白蹙眉:“他要修复阵法!”
看来,这厮依旧没有放弃夺取生气,蕴养魂魄的阴毒法子。
夏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再不阻止他,刚刚为了破阵所做的一切,都要白费了。
夏白眼神一沉,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苦笑一声。
“师父师祖,对不住了,咱们师门,可能要断在我手里了。”
语气中虽然充满惋惜,但她下手的动作却是利索无比。
剑刃在她掌心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另一只手,蘸着伤口中渗出的血液,艰难的将诡异的符文画在自己脖颈处。
随着符文的成型,一股精纯的能量,从伤口处流出。
“夏老板!不可啊!”
刘成看出了她的目的,急忙出声阻止。
“你们快拦下夏老板!她这是在燃烧生气啊!会出事儿的!”
刘成急的跺脚,他何尝不知,在场人中,有法子扭转败局的,非夏白莫属。
她牺牲自己,能救下更多的人。
可让他眼睁睁看着小辈送死,这是他的无能!
“什么!?”
云峥和常平惊呼,迈开步子就要上前!
生气有多重要,他们早就了解透彻。
可以说,生气是维持身体运转的基础,基础没了,再精细的零件,都要坏掉的!
“别过来!”
夏白笑的像个没事人,仿佛即将送死的并不是她本人。
“灵气耗尽,想要阻止盛榕修复阵法,只能出此下策,你们能理解吧?”
夏白笃定的眼神环视一圈,与她对上的人,有人逃避的转移开视线,有人坚定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