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天边只余一点点的昏黄余晖。
孟老大几人做工回来了,县里员外家的院子还能做个半个月的工了。
结束了孟老大几人还得重新找活做。
王氏忙前忙后的给孟老大几人准备洗漱的水。
孟老大在家,王氏做事还是积极一点的。
孟景榆累的回来就瘫软在椅子上。
孟大伯见孟景榆整天的游荡,时不时还和赵癞子厮混,了火,让孟景松押着他去县里跟着做活。
他才跟着他爹做十多日的工。
已经晒脱一层皮。
嘴里直嘟囔,“这哪里是人干的活?”
“起早贪黑的,比种田还累呢。”
孟二伯擦洗完脸。
从他身边路过,笑嘻嘻的踢踢他的脚,“你小子就没有那享福的命,赶明儿,你也去县里找个伙计干干,也就能像景安一样,不受风吹日晒的了。”
“也能攒点老婆本了。”
孟景榆抬眼皮看看领弟弟玩耍的孟景安。
眼里闪过一丝不忿。
上一次去月桃那里要钱碰了钉子。
这些日子和月桃只在晚上碰面,也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月桃那丫头帮着月兰卖蘑菇,手里也应该存了不少的私房钱了。
他早晚把钱弄出来用用。
月桃帮着甄氏摆着碗筷,眼光早就扫到一边的二堂哥了。
视线在孟景安和弟弟的身上打转。
眼珠转来转去的,太灵活了些。
孟景榆十足的像了王氏,挑肥拣瘦,拈轻怕重。
偷奸耍滑厉害的很呢。
月桃只想敬而远之。
当然,她还有个信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棍棒伺候。
一盘小炸鱼,一盆蔬菜丸子,一道清炒青菜,还有一个瓜片。
荤素四个菜,也算丰盛。
孟老头亲自打开泥封。
女儿红的酒香飘了出来。
这时代的酒度数都不高。
酿不出高度的白酒。
若是战时,那是更不准作坊私自酿酒的了。
酿酒是要用到粮食的,战时酿酒是要受到刑罚的。
孟二伯揽了倒酒的活,“爹啊,今儿我来倒酒。”
孟老头笑的眯了眼,“可别偷偷的倒多了啊,改日,你三弟四弟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