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惜儿好难过……求皇上让平日里照顾惜儿的那个太医过来诊断吧,这位太医根本不清楚惜儿的身体状况,惜儿也不信任他……”
花云惜含着眼泪,说的极为可怜。
“好好好,那位太医叫什么,朕快些传他过来就是。”
玄琪被花云惜说的无法,只好应道。
“他叫陈广,是不是昭仪?”
花飘零轻轻的反问。
“皇后娘娘如何得知?莫不是娘娘半路拦下了太医,让妾身在这里疼痛难忍?”
花云惜看了花飘零一眼,那眼中不仅有构陷之意,还有警惕。
“是啊,昭仪娘娘在这里难过半天了,可皇后娘娘直到现在才过来,大家手忙脚乱的,倒是让昭仪娘娘平白受了些苦痛。”
一个女子帮衬的声音响起,花飘零轻轻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还真
是认得的,就是那个啬嫔,话说这个啬嫔似乎在和她有限的几次说话的里,好像没有哪一次是说了她的好话的。
“音儿,怎么回事?你在宴席上,怎么还让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
玄琪皱了眉头。
“皇上,臣妾来迟是因为摔倒的还有贵妃,可是众妃嫔均要跟着昭仪照顾她,所以臣妾便先去安置贵妃了。那个叫陈广的太医也就先看了一下贵妃的伤势。结果那太医却惊呼了一声‘昭仪娘娘这是流产了’,臣妾觉得这话颇为不妥,便过来这边看看。”
花飘零淡淡的说道,语速不快不慢,也不带什么讽刺的意味,但是听到的人都能听出这话里面所蕴含的不一般的意味。
“昭仪娘娘流产了?那太医如何得知在纱幕后的就是昭仪?”
玄琪重复念了一遍,看了看花云惜然后对着太医喝问道,“你快说,昭仪这肚子里……”
那太医一听,也明白自己落入了一起宫闱争斗之后,连忙跪下回道:“这……恕臣直言……昭仪娘娘并未有孕啊……”
话没说完,他额前的汗滴已经流了下来。
“什么!”
玄琪一掌拍在床栏上,震碎了一块儿木料!“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
“臣绝无虚言,望圣上明察!”
那太医似乎被吓到了,一个劲儿的跪地磕头。
“皇上,这太医胡说,惜儿流了这么血,惜儿好难过!”
花云惜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被玄琪那一句“
当诛”
吓得,脸色更加苍白,死死的咬定她有孕,而且现在流产了。
“皇上先不要动怒,贵妃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花飘零在玄琪就要抑制不住怒火的时候说道。
“为什么朕事先不曾有半点消息……芳儿她……”
玄琪皱紧了眉,那句话又说不出口。
“是的。”
花飘零极为平静的答道,然后说,“皇上去看看吧,贵妃一直念叨着皇上的名字。”
玄琪眉宇的轻浮艳色在这一刻突然少了几分,不知为何,那一刻他在听到花飘零这句话的时候,有几分复杂的痛意。
“你们都散了罢……”
玄琪站起来,也不管任何人,带着一丝失魂落魄的感觉,径自出了偏殿,往隔壁走去。
即使外面的阳光很好,但是这偏殿上下的气氛没有一丝阳光的味道。花飘零也懒得管从花云惜射向她的那恶毒的目光,缓缓从一众神色各异的妃嫔里走出来,走到了阳光下,花飘零的手心有些冷,她不禁握了握手掌。
假孕再加上这一场“意外”
中的真意外,迫害皇嗣的罪名估计花云惜是逃不脱了的。花云惜经过这一次……估计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