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当归西洋参红枣生姜炖的排骨汤,配料满满当当像粥,排骨都要被喧宾夺主。
沈榆用汤勺打一碗出来,端着坐在温遇旬对面。
应该是看资料认真,温遇旬的碗里不见少多少汤水,几片当归和西洋参切片飘在水里,油星也只有一点,排骨更一根没有。
他自己没吃,转头看向沈榆碗里还不高兴了,皱了皱眉,对沈榆说:“多盛点肉。”
沈榆不服气:“你自己一块都没有,叫我盛那么多。”
“你下午在饭店才吃多少东西,心里没数么?”
温遇旬又开始凶巴巴地数落他,“鸟都吃得比你多。”
沈榆这下彻底没话好讲,返回锅前又捞两块排骨,坐在餐桌前安安分分地吃完了。
委屈的胃部得到安抚,这排骨汤里放的料又有解酒的功效,沈榆喝完以后神清气爽,站起身对温遇旬说了声:“我先回去了。”
这段时间他们很少有过这样和谐的对话,可能是温遇旬今天反常,不知为何心情甚佳,才让沈榆得了点阳光就灿烂,不自觉想要接近他了。
没想到温遇旬也称得上和颜悦色,颇有耐心地抿唇,瞟他一眼,眼神落在沈榆嘴唇上。
“嗯。”
温遇旬端起碗,遮蔽什么一样,挡住自己半条唇角。
两天后,沈榆将谢梦朝要的词写好,曲谱完,约了个时间,和宁以桥邱风一起到天娱乐去商讨细节。
包括录音,后期,包装,宣。准备工作繁杂,沈榆起了个大早,吃没比过鸟,今天险胜一回,起得比鸟早。
要出门时路过温遇旬的房门,关着的,也没起,还在睡。
周天早高峰现象减轻一点,沈榆提早二十分钟达到排练室,邱风踩点,宁以桥晚到二十分钟。
“好烦,”
那人迟到还有脸抱怨,“我都没睡醒。”
宁以桥忿忿地:“平时有早课,周末还要加班!”
沈榆今天带了琵琶,小心地从琴包里拿出来,一块帕子抹弦,擦琴面和头面,调了音,说:“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进入状态后时间就过得很快,整整一个早上,他们排练数遍,再对一些细节加以改动和优化,下午一点录制结束,三人还没吃上饭。
几人从录音室出来,过一个拐角,碰上迎面而来的谢梦朝。
谢梦朝手上拎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三份从食堂打包来的盒饭。
“我正找你们呢,”
谢梦朝说,“给你们带了饭,先别急着走,一会儿吃完了开个会。”
天伙食很好,两荤一素装得饭盒鼓起,汤是刚打起来的红枣鸡汤。沈榆吃一口肉,喝一口汤,却觉得比不过上次喝的散着药味的当归排骨汤。
饭饱后,谢梦朝带他们坐电梯上五楼开会。
天一整栋大楼,三层是排练室,往上是管理层办公室及会议室。
沈榆跟在谢梦朝后面进去,高层座位普遍靠前,他视线扫过一圈,一眼就看到白小岩也在。
白小岩和他的乐队名声比从前大,被公司解约再也不是他们要担心的问题。
上一次见面说不清什么时候了,沈榆上学,白小岩跑演出,他看见沈榆,亲切地招手道:“小榆,坐我旁边。”
沈榆过去坐下,真心诚意:“好久不见了。”
“是很久。”
白小岩笑着,没提别的。
出名以后通告代言接踵而至,没空见面是正常情况,只是沈榆这边仅仅有迫不得已的想念,别人有没有意见,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