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关秘书透露出去的?
6时骞这么想着,但因为长期躲债而练成的习惯,身体要比他的脑袋先一步做出反应。
将房间里唯一的桌子推过去门边挡住,紧接着就拉开窗子打算逃跑。
站上了窗台,这才想起自己住的这里是一栋即将要拆迁的烂尾楼的顶层,周围根本没什么人,黑黢黢的一片,只剩房门外那愈激烈的砸门声,在夜色中响着。
“小6,这是打算要跳下去么?啧我瞧瞧,刚刚好你的脑袋应该会落在那块碎砖上。”
突然他背后的空房间内传来一声森冷的戏谑。
6时骞猛然回头,只见关秘书靠在空荡荡的窗框边,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
他不敢置信的问着。
关秘书缓缓套上黑色的皮手套,沉寂冰冷的声音犹如催命符般,在他耳边刮着:“我给过你足够的时间,甚至安排了你们的偶遇,并且体贴的告诉你如何接近他的办法,可你却什么都没做。”
“不,不是的。”
6时骞急忙辩解,匆匆说着:“我有按着你给的计划去接近他,并且他也通过了我的联系方式,还主动给我了消息。我有在做事,为什么要出卖我?”
“因为你的进展太慢了,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来让你认真一点。”
关秘书漠然的看向他。
两人之间,只有一个窗子的距离。
“哐——”
用来挡着门的桌子被踹动,房门也被撞开,三五个彪形大汉提着铁制的棒球棍以及红油漆闯了进来。
三两步上前,大手一抓就将人如同拎小鸡仔一样的扣在掌心。
铁棒挥舞的钝痛感,狠狠的砸在他后背上。
6时骞脚下一歪,摔了下去,骨头断裂的动静出现在他耳朵里。
他想挣扎。想求饶。
可是这些人根本不给他机会,进来就是一番打砸,本就简陋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完好的家具。
包括他的后背,以及捂着脑袋的双臂,也都挨了好几下。
6时骞鲜血淋漓,跪缩在满眼的狼藉里。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紧接着头就被狠狠拽住,迫使他抬起头来。
站在他面前的关秘书,正满眼讥讽如同看垃圾一样的看着他,阴冷的说着:“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还不能做点令我满意的事情,下一次毁的,可就是你这张脸了……”